沈愁的刀在距离沈老财脖子一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他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
余如月将两人刚刚的对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可能并不是他亲生儿子,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会这般对你。”
“对了!我记得他似乎天天泡在赌坊,并没有收入来源,但他不仅在镇里面有房子,还养着一个女人,听说那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女儿,如今又再次怀孕,至于沈书能在外面混那么长时间不回来,也是他一直养着,那究竟是谁?给他钱,让他在镇里面生活的如此安逸!?”
沈愁的心脏砰砰直跳,目光死死盯着地上被劈得面色有些发黑的沈老财。
他从小就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的病,拖累了家里,拖累了母亲,所以父亲才不待见他,恨不得他去死。
可在每回他要死的时候,沈老财又会用尽全力将他救回。
后来一个一个意外沈老财死了,他被那个毒妇送入监牢,在里面认识了那个人,在生死之间被迫学了一身武艺之后就是战乱,他们趁乱逃出监牢,一直走到了今天,却从来都没怀疑过自己的身世……
他当刑部尚书那么多年,他知道余如月的猜测很大可能是真的。
那他的亲生父亲呢!?
究竟是谁一年又一年的给沈老财钱?为什么会给他钱!?
还有他的病……为什么这20年都病病殃殃的?可是自从被那个恶毒女人送进监牢之后,反而越来越健康呢?
余如月连忙把人扶起来安慰道:“大哥!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咱们先把沈老财绑起来,等他醒了好好问问。”
沈愁感受到手臂传来的温热,终于缓过神来,“好!这人交给我,你们去忙你们的事情去。”
余如月看他那魂不守舍有些担心,“不如你将这个人交给我吧,你身体还不好,万一他说些什么话把你给气病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余德厚和梁淑兰也在旁边不停的安慰着。
沈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面上又重新挂上了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余如月见他实在坚持,叮嘱着有事儿一定要叫他们,这才让余石和余田帮着沈愁将沈老财带到东屋去。
等将人安顿好,一家五口人继续制作明天要卖的东西。
到了晚上,余如月将饭菜端到了东屋门口,咚咚咚!
“大哥,饭菜已经做好了,我把你的那份儿端过来了。”
咚咚咚。
“大哥,你在里面吗?身体不舒服吗?”
还是并没有回应!
余如月心中慌乱,难不成这个圣父大伯哥出事儿了?
“大哥!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踹门进去了。”
余如月里面依旧没有声音,她赶紧将手里面的饭菜放到一边儿,然后抬起脚狠狠的踹向房门。
结果在她的脚,接触到房门儿的一刹那,门儿居然突然从里面打开了,沈愁满脸汗水的出现在门口,眼看着余如月的脚就要踹在沈愁身上,想要改变路线都来不及了。
结果没想到那一向病弱的大伯哥,突然十分灵活的一个侧身,然后一把抓住她踹进来的腿腕,猛地将人往前一拉,就把马上要摔倒的她拉入怀中,那干燥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掐着她那盈盈一握的细腰。
余如月为了避免摔倒,慌乱的搂住沈愁的脖子,两人就这样以一个十分尴尬的姿势抱在一起。
她甚至有一种错觉,沈愁好像将脑袋埋在了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并且发出舒服的喟叹……
“闺女,怎么回事儿呀?门儿踹开没?”
“你等着,我们马上就过来帮忙。”
余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