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自己掌控了裴家,有那个能力帮陆砚的忙了,陆砚肯定会回来找他。
可没有。
他等了又等,等到要发疯了陆砚都没有出现,不管他派出去多少人都找不到陆砚的踪影,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要不是陆砚曾经住在他房间里,还留着他穿过的衣物,他真的会以为陆砚只是他被父亲冷待后,抑郁了幻想出来的人。
安静的房间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陆砚喝粥勺子碰撞的声音,显得有些压抑。
陆砚食不知味,那握勺子的手紧了又紧。
他想过裴延找到他会大吼着问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或是不搭理他把他关起来。
却唯独没有想过裴延没有生气,还是跟以前一样跟他相处。
要不是两人十多年未见,他真的会误以为他们这些年从未分开过。
“一会再下地走路。”
裴延叮嘱了一句,拿着毛巾回浴室清洗。
陆砚抬头看着裴延的背影,比以前高了好多,不再是那个身形单薄的少年,而是越发有男人味的强健身材。
陆砚抽回目光,又沉默的盯着手中的肉粥看。
裴延出浴室看到的便是这模样的陆砚,心里涌上的全是难受。
以前那个会看着他安静笑的少年,现在一脸冰冷,不仅发色变了,气质也变了,就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可即便如此,他看到陆砚的第一眼还是认出来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要不是他担心陆澜出事,正好想去医院看望陆澜,也不会碰到回国的陆砚,说不定两人就这么错过了。
裴延往茶几走,倒了一杯水走回大床边递给陆砚。
陆砚抬头看了下递到跟前的水,把空碗放床头柜上,没有说话的接过水喝了两口。
裴延不期待陆砚能跟以前一般待他,只要能看到陆砚还好好的活着他就已经很满足。
“绑你过来不是我的本意。”
站床边看着陆砚的裴延道歉。
错了就是错了,他不是那种犯错不知道道歉的人。
陆砚抬头与裴延对视,“我的保镖呢?”
“一楼客房。”
裴延没有说人醒了没有,也没有说是不是把那两名保镖关起来了,可陆砚知道多半是反锁了房门,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陆砚说不出来此时是什么心情。
望着跟前这个已不再是青涩少年的裴延,神情有些恍惚。
陆家人被关起来的时候,他无助过痛哭过。
都是裴延一直陪着他,安慰他,红着眼眶抱着他。
现在两人已不再是当时的少年,身上都有了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与说不出的陌生感。
裴延突然抬手摸陆砚脸,没敢用力,只是轻轻的碰触。
温热的,鲜活的,让他那颗不安的心慢慢的稳定下来。
陆砚没有拍开裴延的手,就这么安静的仰头看着裴延。
裴延是喜怒无常都不会表现在脸上的人,可他知道裴延现在是高兴的,应该还带着一些失而复得。
“老板。”
手下敲响没关上的房门,叫了裴延一声。
裴延那摸陆砚的手收回,转身往房门走。
陆砚视线一直跟着裴延,没有阻止也没有跟上。
裴延走出房门,冰冷两字,“如何。”
手下都想倒吸一口凉气了,怎么老婆找回来了还这么可怕,难不成是绑回来的被骂了。
手下心里唏嘘,不过没敢开口问,恭敬汇报道,“已经办好,够赵家人忙一段时间的。”
裴延听完眸子阴冷了一分。
陆砚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