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敲着许言泽的房门。
“先生,你怎么样?”
屋内没有动静,阿龙便敲的更加用力些。
“先生,请开一下门让我确认你的安全。”阿龙皱着眉。
屋内依旧没有动静,阿龙和阿虎皆有了急色。
“先生从昨天晚上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过吗?”阿龙问道。
“没呢,我一直守着的。”阿虎回道。
“先生昨天有什么异样吗?”阿龙问道。
“没有啊,不就是出去遛狗嘛,回来的时候我跟他还打了招呼,他还吩咐我给后院前几天种的桃树浇点水。”
“真要说异常的话,也就是昨天晚上小淘气没跟先生一起睡,现在还窝在后院纳凉呢。”阿虎说道。
“你是说先生没让小淘气进屋?”阿龙瞪大了眼睛。
“破门。”阿龙下了指令。
阿虎有些惊讶,“真破啊?可能只是有点累睡个懒觉呢?先生回国后就没犯过病了,咱这直接破门要是搞错了……”
阿虎话还没有说完,阿龙便一脚踹在了门中间,直接踹出一个洞来,收回脚来。
通过那门上的洞看到房间昏暗,窗帘紧拉,地板上安静的躺着一个人。
“我靠!”阿虎发出惊呼。
随即两人一起狂踹房门,几乎将这门踹烂,直到可以容纳人进去,才停下来,赶忙冲进去。
此时的许言泽躺在冰凉的地板上,蜷缩着身子,原本整洁的衣服,此刻已被汗水完全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
头发杂乱无章地散乱着,胡乱地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失去了往日的整洁与光泽。金丝眼镜也落在了一边。
他的嘴正死死的咬着自己左手的手腕,殷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一大片,顺着指尖不停地滴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许言泽浑身颤抖,心中的绞痛让他几乎想要哀嚎,却生生被憋在了喉咙中,变成了从唇齿间流露出的呜咽。
阿龙和阿虎见此景顿时赤红了眼。
“快去拿镇定剂和药箱。”阿龙吼完便冲向许言泽。
“可是先生说以后都不准再对他使用镇定剂。”阿虎着急的跳脚。
“别废话,快去!”
阿龙一把将许言泽上半身扶住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伸手握住许言泽正咬着的手腕。
近了才发现他咬的几乎深可见骨,而且不是只一口咬下去,而是反反复复的重新去咬造成的模样,手腕处血肉模糊。
“先生,张开嘴。”阿龙心中发急。
许言泽两眼放空,眉头紧锁,眼泪倾泻止不住,跟汗水一同自脖颈流下,喉咙中不时的发出压抑到极致的低吼。
阿龙的手指沾上了许言泽不停往外冒的血,只觉心中慌乱。
“先生你冷静下来,不要去想那些东西,先生,清醒一点。”
阿龙摇晃着怀着虚弱不堪的许言泽,朝着许言泽嘶吼,试图找回他的神智。
阿虎拿着药箱连滚带爬的冲过来,顺手打开了房间的灯。
阿虎慌张的将药箱打开,用针吸好了镇定剂,却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要不要递给阿龙。
阿龙一把抢过镇定剂,扎进许言泽的胳膊上,将药物注入进去。
不过几息的功夫,许言泽佝偻紧绷着的身体逐渐瘫软下来,阿虎也顺利的从许言泽手中取出了被咬的手,托着手喊阿虎快包扎止血。
许言泽在阿龙臂弯中扬起了头,浸湿的头发垂下,整个人仿佛从让窒息的深海中爬出来一般。
许言泽无光亮的瞳孔中逐渐有了清明,胸口却依旧没有太大起伏,整个人安静的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