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塞巴斯蒂安的福,这场马戏表演结束的时候非常混乱。
“塞巴斯蒂安你......”跟随惊魂未定的观众们一起退场的文森特看着脸上挂着如同灵魂都被洗涤过一样的干净的笑容的塞巴斯蒂安欲言又止。
“真的非常抱歉,”塞巴斯蒂安单手按在胸口发出心满意足地感叹,“虽然活了这么久,但唯独猫咪这种反复无常的生物让人琢磨不透呢。”
文森特又看了他一眼,正准备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呼喊声,听着像是那个joker的声音,一人一恶魔对视一眼,然后一个向前一个向后各自分开了。
“那个穿燕尾服的先生,刚才真是抱歉。”joker一路小跑来到塞巴斯蒂安的面前。
“哪里,是我太过失礼了。”塞巴斯蒂安这么说道。
“刚才还真是吓了我一跳,被咬到的地方没有事情吧?”joker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边说,“我们马戏团有专门陪同的医生,让他给你检查一下吧。”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坐在这个男人旁边的那个人是父亲特别在意的凡多姆海恩伯爵,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吗?那位伯爵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该不会......
“不用了,我并没有受伤。”
joker敛去繁杂的思绪,坚持道:“还是检查一下比较好,请进来吧。”
“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塞巴斯蒂安轻轻地笑了。
团员们居住的帐篷看上去都不大,灯光也有些昏暗,大型的猛兽被关在铁笼之中,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绿光,卸去了华丽的装扮的团员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看起来疲惫又憔悴,空气中满是复杂又难闻的气味。
“地方这么小真对不住。”joker走在前面引路,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的朋友是已经提前离开了吗?”
“朋友?”塞巴斯蒂安回答道:“不,我是一个人来的。”
“如果你指的是刚刚坐在我旁边的绅士,他只是在好奇为什么我被老虎咬了之后没有流血。”
“是这样啊。”joker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对着身上缠满了各种毒蛇的SNAKE问道:“医生在吗?”
脸颊处长有细碎的蛇的鳞片,看起来阴恻恻的银发少年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眼。
“什么啊,原来不在吗?”joker看懂了他的意思,带着塞巴斯蒂安又绕过了几个帐篷。
他不紧不慢地走着,几乎带着塞巴斯蒂安走过了大半个营地,就好像有意想让他看清驻扎地的情况一样。
然后他们在一座大大的帐篷前停了下来。
帐篷里摆着几张长桌,明显是马戏团的公共区域。
进门时,那个被joker称为“医生”的男人正在给之前在台上表演投飞镖的那个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的少年做检查——从他卷起的裤腿可以看到,这个名为ER的少年的右腿也是残缺的。
“啊,你是那个被贝蒂咬到脑袋的人!”ER瞬间站起身,指着塞巴斯蒂安大声说道。
“被贝蒂咬了?”戴着一副圆框眼镜坐在轮椅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中年男人瞬间睁大了双眼。“这可不得了,快到医务室来!”
......
“你,真的被老虎咬到了吗?”医生抱着塞巴斯蒂安的脑袋认认真真地检查。
“一点伤口都找不到啊。”
“只是被轻轻咬了一下。”塞巴斯蒂安笑眯眯地回答道。
ER&JOKER:只是......轻轻地?
你的整个脑袋都被吞掉了啊!!!
“总而言之没有事情就好。”JOKER松了一口气,“要是让客人受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