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儿哥你感觉怎么样?”陈晔见他恢复正常连忙问道。
“好多了。”张云雷疲惫的闭上双眼,骤然放松下来有些想睡觉。
刘轻云听到那边一水的关心,主动挂断了电话。给陈晔发了这个药的注意事项,剩下五颗药大概能撑半个月。
“她怎么知道老舅会出事,还提前准备好药的?”郭麒麟忍不住怀疑起刘轻云来,毕竟他跟刘轻云还不是很熟。
刘筱亭和高筱贝也不理解,但是总不能是他们小侄女干的吧?
“因为她厉害。”陈晔不悦,他妹妹千好万好,未卜先知有什么好惊讶的?救完你老舅,你第一时间怀疑她是吧!
早知道拦着小黑土豆打电话了。
“桃花香。”张云雷轻声说道,刘轻云之前反复提起的桃花香他现在也闻到了。并且伴随着痛感加深,那股香味会越来越浓。
刘筱亭和陶阳想起之前吃点心的时候,她就说他们身上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桃花香。
李鹤东吸了吸鼻子,“哪有什么桃花香,二爷你病糊涂了。”
“是啊磊子,这不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吗?”杨九郎给他擦着冷汗,离他这么近也没闻到什么桃花香。
更何况现在大冬天的,哪来的桃花啊!
“之前小云说闻到的那个?”陈晔想起刘轻云三番两次提的桃花香,“你之前不是闻不到吗?”
“发完病就闻到了。”张云雷好似还在经历极大的痛苦,明明只是说了几句话额头上冷汗就没停下来过。
“先做检查吧,早点把原因找到。”栾云平打断他们的推测,不管怎么说张云雷的命最重要。
陈晔摩挲着手上的药瓶,张云雷是发完病才能闻到的,那小五呢?她是怎么闻到的。
张云雷今天在医院,里里外外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又发病了几次麻醉都不管用。没有查出发病原因,也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手段。
私人医院里的医生被烦躁的几人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要砸掉医院的坏机器。人都难受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每项数值都是正常的呢?
九点,张云雷又发作了,刘轻云给的最后一颗药也吃完了。
床上的张云雷已经陷入深度睡眠中,蛊毒的每一次发作都极大消耗人体的元气。哪怕压制的很快,也抵不住这么频繁的发作。
看着送过来的新报告,正常正常全部正常。郭麒麟直接扔进垃圾桶,要是正常他们还用在这里待着吗?
“没药了。”杨九郎把空掉的瓷瓶放在桌子上。
陶阳看了眼时间,“按照发作的间隔,最慢还有一个小时就是下一次了。”
“小云不是说这药一颗管三天吗?”陈晔不理解的挠头,这药也太不懂事了吧!
刘筱亭和高筱贝被栾云平派出去敲门了,最近他们的脾气太好,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对他们出手了。
“怎么办?”李鹤东抖落着烟灰,看向栾云平。
发作起来那么痛苦,张云雷撑不了太久。
“晔子。”栾云平看向陈晔,两个叔叔不在,能和刘轻云说上话的只有他了。甚至刘筱亭两个人还不如一个陈晔有分量。
陈晔看着床上的张云雷,咬牙,“去找小云。”
不然张云雷只怕熬不过今晚,这病来的太诡异了。
九点四十,刘轻云坐在客厅,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的博弈。旁边三片冬青叶没有规律的散落着,好像是风吹进来的一样。
手上的暗器手镯换成了铃铛手链,抬手落子的时候发出清脆的铃铛声。
听到开门的动静,刘轻云面色不变,内心却微微叹气,看来张云雷对四哥真的很重要。之前喝酒聊天的时候,四哥说张云雷是他亦师亦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