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队从龙虎山赶回来，在地下室见到了这个假刘轻云，忽视他们不合法的手段，他看到了令他极为震撼的一幕。
面前人的灵魂和皮囊完全不一样，而且她的灵魂被一股黑气缠上了。
不是阴气，不是怨气，就是一股纯粹的黑气，死死的缠绕在她的灵魂上，黑气翻腾间时不时露出一行行绿色的代码。
这就是连刘轻云和未来的他都忌惮，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它吗？
系统，这么诡异的东西？
龙队没说话，默默退出地下室，看到蜷坐在沙发上独自痛苦的周九良眼神微动，“想以后都能认出她来吗。”
周九良抬眼看他，眼神中满是凄凉，木木的开口，“你有办法？”
“有。”
“就是很痛苦。”
闻言孟鹤堂连忙上前挡在两人中间，“九良你别冲动，刘轻云又不会回来了，你就算能认出来又有什么用？”
何必为一个不存在也不会回来的人受罪，这太傻了。
周九良却很坚决，即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哥你别劝我了，我都明白。”
但是他不想再发生下一次了。
龙队笑笑，带着他回了超自然研究办，把自己的眼睛换给了他。
世上有五种眼，肉眼，天眼，慧眼，法眼和佛眼。寻常修士认真修炼禅定，可以开天眼，后三种则需要机遇。
龙队的眼就是慧眼。
慧眼又称灵眼，可以洞察凡间一切，可见十二因缘、生死流转的征象，所以可以出生死轮回，离五蕴、出三界，不受身心世界的束缚。
这双眼是他小时候那场变故横生后才有的。
“这双眼在你身上会有限制，不会像在我身上这般厉害。”龙队脸上蒙着一层不透光的白布，周九良看不透因缘，看不穿生死，亦出不了三界轮回。
人为万物灵长，他们拥有最大的智慧和慧根。周九良是兽族，天生不受天道喜爱。
但是看穿虚妄，看透一层皮囊是没问题的。
“为什么？”周九良看着如此清晰的景色问了一句，他很久没这么清楚的看过世界了。
龙队的眼眶有些痒，他还不太习惯这双凡眼，需要一段时间磨合。忍不住隔着白布挠了挠，“或许是因为命运。”
陈青筠第一次来这个世界不会来找他，也不会相信他，但是有刘筱亭在，有周九良这双眼睛在，她会留在德云社。
如果未来的他那些记忆札记上写的都是真的， 那棋局从现在算起，就已经开始了。
究竟是他和天道一起算计了德云社和刘轻云，还是刘轻云甘愿以身入局换一方平安，好像已经说不清了。
刘轻云以为她在这个世界顺利的一切是因为她那滔天的气运和功德，比如第一次来成功在德云社的防守下转到国外读书。
又比如顺利申请少年班，成为院士，还有那消失的二十吨TNT。
其实都是龙队给她开的后门，他不破坏命运，也从不现身台前，只是在幕后默默的看着，他相信陈青筠的本事。
小丫头好像没告诉过他，她本名为陈青筠。其实他见她第一眼就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龙队坐在窗前喝茶，对面是司寇楚丞，正捏着黑棋沉思该落在哪里。
落下棋子后看了他一眼，“怎么，有变故了？”
“没有，一切都没有改变。”龙队手里拿的也是黑棋。
故事按照命运的既定路线发生，他的眼睛还是换给了周九良。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司寇楚丞长舒一口气，神色是难得的放松和坦然。
“没有吧，我听说你妹妹还是不愿意见你。”龙队轻笑一声，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