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城笑着扯住。
排队的人们发现他们新来的县官很和气,笑眯眯的自我打趣。
“看来我这个新来的要是打不出一口井来,大家伙对我这个县官是不太认可的啊?”
“我这人虽然是南方人,但脾气和大家差不多,也是个北方的性子。”
“受不得激。”
“老胡啊,昨天会上我帮你要了两万块的打井费,你现在就把队伍和设备拉出来,咱们现场打一个。”
大伙都乐了。
都听说新来的县官是个大学生,没想到还能和自己这帮老百姓开玩笑。
老胡头哭笑不得的向张宏城解释。
“张县,您就别逗我了!”
“我知道我们挖井队这几年没打出一口井来,脸上自己也臊的慌,您再给我们点时间。”
有认识老胡头的立即开玩笑,大声嚷了起来。
“老胡啊,还要给你几年?”
“县里每年让你在城里打七八口井,这钱和票是哗哗的用,也不见水它哗哗的流啊。”
“就是就是,老胡头你每回打完井,街道就要咱们帮忙去填坑,哟,你们看,老胡头瞪眼了!”
当然也有帮老胡说话的,一个提着一只桶的老头把桶一摔,立即嚷嚷了起来。
“瞎嚷嚷个啥?”
“民国的时候打了那么多井,照样只开出一口来,但解放后,老胡靠着祖传的手艺帮俺们开了三口井。你们这帮人是怎么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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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年轻说俏皮话的立即笑着打哈哈。
“对、对、对,是俺们错了,老胡同志你别往心里去,回家也别嚷嚷,要不然俺爹知道又要捶俺。”
现场笑声一片,老胡头却在暗自叹气。
谁知这时,张宏城却笑眯眯的拍了他一下。
“老胡同志,我可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对你说的话可是以县官身份说的。”
“现在!马上!把队伍、设备拉过来。”
排队打水的现场顿时落针可闻,大家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年轻的县官。
玩儿呢!
在距离这处水井大概四百米外的一处菜园子附近。
一个垃圾堆被大家齐心协力的掀开,露出了一片泛着淡淡青色的泥土地面。
老胡头在看到这片地面之后,又望了望周围的地形,眼里顿时一亮。
他也顾不得地面上有多脏,伸出三个指头再泥土上抹了一把,放到舌头上舔了舔。
嗯?
嗯!!
“张县,您挑的这个地方还真有点……意思。”
不少跟着来看热闹的县城居民顿时议论纷纷。
“嘿,这有多少年没听老胡头说过有点意思几个字了。”
“我觉得还是说不好,这些年哪次不是一开始大家翘首以盼,可到最后都还是闷着头帮老胡头填坑。”
“诶,今天可说不定,老胡头再有能耐能比得上人家大学生县官?”
就在大家的议论声中,打井的架子已经竖了起来。
身材健壮,肌肉坟起,浑身黝黑的打井队员们顶着秋老虎的余威动作利索的完成了设备安装工作。
“张县,您觉得该打多少米?”
老胡头话刚出口就有些后悔。
他问的就多余,在之前的交谈中,他分明知道这位年轻的县官是不懂这一行的。
“二十二米!打深井!”
笑眯眯的声音从年轻县官的嘴里飘出,竟是那么的不容置疑和笃定。
张宏城当然有这个信心, H县直到一九九零年请来了国家级的专家和最新的探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