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H县现在名声在外,怎么就引来了这些臭虫?”
张宏城却笑了。
“所以嘛,我暂时不让回款,免得这些人盯上咱们的储蓄所。”
“老耿,你来看啊,”张宏城笑眯眯的指着街面上袒胸露乳横行无忌的那些人说,“你觉得这些人能干采石场的活不?”
“那哪行?美的他们,”耿同鹏不悦起来,“就这种份子......,诶,你先把话说全了!”
“前段时间从县局、两院系统淘汰下来的人员都被郭涛充实到了县看守所,人满为患啊,呵呵呵呵。”
耿同鹏眼睛顿时亮了。
“不过,怕是最多用个把月就得放出去,可惜了......。”
“个把月?”
张宏城冷笑一声,他扫了一眼墙上的日历纸。
1983年8月22日。
“最多再过三天,你再来看好了。”
办案的功绩他要、石雕厂的产能也要提上去、甚至是影响铁路铺设的碎石子需求也要翻倍供应上去。
他吃鸡向来是要一鸡几吃的,才不枉他做了这么久的准备。
自打去年张宏城帮县城的主河道通了水,全县四个乡里有三个乡因此受惠。
唯独地势较高的房沟乡一滴水的好处都没分到。
只看房沟乡的名字就能猜到这个地方在古时候是有水的。
只是那条只有四五米宽的小小古河道已经干涸了一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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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沟乡上上下下都不甘心,这大半年来不断组织劳力试图挖深古河道,好把县城这边的水引过去一部分。
但谁也没料到,打从七月份开始就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大帮蛮不讲理的人,把整个古河道上上下下都占了个干净。
在挖河道这件事上,几辈子老把式的农民们甚至都没干过这帮家伙。
二十四小时挑灯轮番夜战,不到一个月生生把古河道给挖下去了三尺有余。
王金军疲惫的抹了下额头的汗,拄着锄头的他仍然不肯停下来歇歇。
向来好吃懒做,逞勇斗狠的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卖命挖土的一天。
但想到昨天有人挖到的那个老瓶子,居然被人私下用五千块收了去,他的心头又火热了起来。
这大半个月陆陆续续总传出有人挖到了好东西,换到了不少钱,也导致前来挖宝的狠人越来越多,纷争也是不断,没点实力的人根本占不了十米宽的区域。
也就是自己这帮人运气差了点?
他压根就没想过那所谓的挖到宝的消息和交易,其实就是一出双簧。
“老二,你来接着干,我来瞅瞅周边那些个人是不是挖到好东西了?”
一直跟着他混道上的老二二话不说,接过锄头继续开挖。
“军哥,你盯着点儿西边冉刚几个,我看他们嘀嘀咕咕的,指不定已经挖到了好东西。”
王金军嘿嘿狞笑几声。
“不忙,等咱们的人到齐了,晚上再和他们好好聊聊……。”
只不过军哥他们没能等到晚上,在古河道的四面八方,来自四个乡的武装民兵们,已经悄悄的摸了上来。
这天是一九八三年八月二十四日。
H县打着民兵夏训的借口,组织了四个乡一千六百多名民兵,端着枪把在拼命挖河道的七百多名来历不明人员给包了饺子。
王金军这种人在被抓获的时候还满不在乎。
进局子他们早就习惯了,人家也没那么多粮食给他们白吃,报个假名字,最多关上个把月就会放出来。
直到他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