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疤痕。
他初次见长大的梁文轩的时,第一眼,就是看他的额角。
梁文轩含笑道“我听我爹说过,我小时候经常拿着木剑撵鹅,结果,被鹅扑,我吓得爬到树上,从树上摔了下来……”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额角的疤痕。
“是啊……”谢冕回忆往事,声音低缓了几分,“那时候,你从树上摔下来,正好被我接住,不过,你额头还是让树枝划伤了,是我亲手给你上的药。”
“是吗?”梁文轩有些不好意思,“我都不记得了。”
“那时候你才五岁,不记得也正常。”谢冕长长地叹口气。
谢相爷不是个长吁短叹之人,可是,对着好友的遗孤,他有好几次险些要落泪。
“天色不早了。”谢冕目光柔和地望着梁文轩,“回去休息吧。”
“伯父也早些休息。”梁文轩冲谢冕行礼,“小侄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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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梁文轩走远了。
谢冕走到书架旁,相爷小心翼翼打开一个上锁的匣子。
立马放着一本书。
那是一本有些年头的书,似乎浸过水,书皮不仅打褶还起了毛边儿,书名的地方被摩挲了很多次,已经看不清了,只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个“子”字。
“梁兄……”谢冕叹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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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轩点着盲杖,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自己的冬梅院。
“梁公子,您回来啦?”小丁跟六子从屋中走出来,小丁热情套话儿,“老爷都跟你说什么了?说这么长时间?”
“没说什么,只是提起我跟大小姐的婚事。”
小丁跟六子对视一眼,然后,又不约而同地白了梁文轩一眼。
小丁脸色蔑视,但是依旧热情“梁公子啊,你真好福气,能娶酆京的女诸葛呢。”
“是啊。”梁文轩面带微笑,“我也觉得,做人的确离不开福气。”
小丁“……”
“那,老爷说让你们什么时候成亲了没有?”六子问。
“相爷自然是想越早越好,只是……”梁文轩叹气,“大小姐现在身中蛇毒,怕是早不了。”
什么早不了!根本是成不了!
小丁冷笑一下。
“梁公子,时间不早了,您休息吧。”他没说服侍梁文轩休息。
“等一等。“梁文轩嘴角含着笑,从怀中缓缓掏出一小包东西来,他道,”这是相爷从渝州带回来的灵芝山参粉,说睡前冲泡一杯喝下,对身体极好,你帮我冲一杯吧。”
“好嘞!”小丁接过,跟六子努了努下巴。
“您先回屋,我一会儿给您送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