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家伙居然敢泼自己,愤怒站起身,一掀桌子,“小子,你他妈活腻了,今儿非弄死你不可!”
谁知道独孤无伤根本不惧,反而主动扑上来,一把抱住震怒的赵邵康,喊道:“我活不了,你也别想得好!”,一口咬住赵邵康的耳朵,用力撕扯,赵邵康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想到这个独孤无伤居然如此刚烈,如此胆大,措手不及被人咬住耳朵,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他鬼哭狼嚎,二人扭在一起,赵邵康声嘶力竭,“快杀了他,杀了他!”
关泓要动手,比巢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手中出现一把短刀,一狠心,插入独孤无伤的后心,那独孤无伤吐出嘴里的耳朵,转头看了看比巢,说道,“你们都该死!”
独孤无伤还是慢慢倒下身躯,似有不甘,眼睛瞪得大大的,来回看着三人,看得他们心惊肉跳,尤其是赵邵康,疼的脸都扭曲了,但是看到那双如地狱一般森然的眼神,吓得好像要魂飞魄散一样,甚至好像要被拉进地狱。赵邵康捂着没有耳朵一侧的脸,一只脚使劲踩向独孤无伤的脑袋,“你快去死,快去死吧!”,独孤无伤的脑袋被踩碎,脑浆和鲜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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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邵康呼喊着走出房门,这是回自己的住处包扎伤口去了,关泓看着惨烈的现场,一声叹息,“可惜了!”
比巢对门外招了招手,门外那些胆战心惊看热闹的人急忙跑了过来,比巢说道:“好生打扫干净,将那尸体拉出野外烧掉!”
关泓抱了抱拳,这是个吓人的地方,得赶紧离开。
关泓确定,这人一定不是要找的人,但是可惜了一个如此刚烈的读书人。
苏铜把自己关进屋子,哪怕明明知道那一切都是假象,但是,眼见自家公子如此活生生的倒在自己面前,活生生被残害,不由得心如刀割,戚戚然潸然泪下。
城外的一处溪水旁,小双再一次变换面孔,仍然是儒衫打扮,略黑的面孔,凤眼蚕眉,头戴方巾。
小双坐在河边犹豫良久,传信符来信,是苏铜。
小双真想将雍城清洗一遍,城主府,赵邵康,海寇统统杀掉,但是,最终还是克制住自己,苏铜那边,已经开始了谋划,很多事情,还需要那些人,暂时还不能死。
仅仅是中洲一个边塞城池,就让小双看到了中洲的血雨腥风,看到了人性如此之丑恶。
小双打开地图,确认了一下路线,还是步行,往北,将要翻山涉水,进入中洲北部的永宁州,才算进了河东郡,其首府便是并州。
小双走在一条黄土道上,永州地界,遍地黄土高坡,是那种存不住水的黄土高坡,一场暴雨,黄土山一条沟一条沟的,像是刻上去的,把土山丘刻得七裂八瓣的。这是一个穷地方,别处的百姓还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地方的百姓啥也靠不上,可不就是穷。
但是也不尽然,永州地界的黑炭石在中洲可是出了名的,地上不产,地下矿藏丰富,这就叫做什么?叫做老天给你关上一道门必然给你留一扇窗。
可是,这些好像跟老百姓没啥关系,老百姓该穷还是穷。
黄土路上大车小辆东来北往南去的,拉着黑炭石,一路上押运队伍浩浩荡荡,让这条黄土道尘土飞扬,热闹的让人掩鼻。
类似于小双这种独自赶路的很少,甚至没碰到一个,每每大车小辆经过,扬起一阵狼烟,小双就会躲在路边,等待着长长的队伍过去,拍拍浑身尘土,继续赶路。
也有打尖休息的地方,往往是一个木棚,几张长条桌,外边摆上瓜摊,里边是茶水铺或者做一些简单的吃食,收费不高也不低,都在行路人的接受范围内。生意人都不是惹事的人,吃完就走从不留恋,一来二去的,总在这条路上走的人便认识了老板,预定一些特殊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