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大人,有种别搞阴谋诡计,直接奔赵府来,你看看谁死!”
“还有,别着急走,不急在一时,你若有信心现在就可以对我出手,但是不妨告诉你,你出手的一瞬间,你会死,不骗你...所以,你耐心一些,好好谈谈,告诉我,我隐姓埋名,为何你们能从千八百的小吏当中偏偏揪出了我,啥意思?想对赵家动手了?”
杨宇武沉下心神,强压怒火,赵大公子摇摇头,“这都能忍,真没出息!”
赵大公子又为杨宇武倒了一杯酒,“我很痛心,你们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杨宇武一愣,“你说什么,你到底是谁?”
赵大公子端起酒杯,与杨宇武示意,“并州那边,人人都逼着赵家送人头,那些赵家人该死,但是人和人的目的不一样,皇帝是为了清除卧榻之侧,太后想要清除掣肘之人,而你们七个人,无论在朝还是在野,你们要的是都死,要一个完完全全的中洲,这样,你们才有自信与名震天下的无双公子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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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公子端着酒杯在手里转圈,嗤笑,“只是,你们忘了,你们根本就不值一提!”
杨宇武想站起身,宝剑就搭在腰间,但是这一刻已经被凝固在那里,连转头都做不到。
窗外的风也好像凝固,妙香楼都在凝固。
只有赵大公子转着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酒杯中的旋涡。
杨宇武汗如雨下,仿佛思维也停止到了这一刻。
“星斗宫,七星阵,摄魂加上旁门左数,对了还有南疆的巫术蛊毒,与南洲异曲同工,玉家,南洲玉家,呵呵,你们还真没有少下功夫,苏家,连苏奇也被你们拉下水,这就对了,太后,斗姥,关系比较复杂,得捋一捋,对了,苏铭是命悬一线还是你们特意留她一口气?”
杨宇武觉得自己的识海如同奔流的大河一泻而下,便是高山为坝也阻拦不住。
“李东阳被下毒,凶手是南疆蛊王,南疆蛊王又是赵老爷的门客,呵呵,你们不简单啊,连赵府都有人了!可不仅仅是王文峰。”
赵大公子顿了顿,喝了杯中酒,轻轻一弹指,有琉璃碎声,风吹过,树梢摇曳。
杨宇武摇了摇头,见赵大公子正举杯示意,干了杯中酒,笑道:“你若不是韩甲,你是谁?”
赵大公子叹口气,“实不相瞒,我是赵鑫啊!”
杨宇武轻轻笑了笑,“韩大人这就过分了啊,你可知冒名朝廷命官那是要掉脑袋的!”
赵大公子往杨宇武跟前凑了凑,以手遮嘴,低声道:“实不相瞒,我是打进朝廷内部的奸细,想知道皇帝要如何对付我赵家!”
杨宇武拍了拍赵大公子的肩膀,笑道:“胆子恁大,你这是想监视皇帝?”
赵大公子愁眉苦脸,“说实话,赵家树大招风,惦记赵家的可不是一两家,说天下皆敌也不为过,我虽然不顶用,但是,赵家毕竟是我的家,覆巢之下岂有完卵,我也是着急不是?入朝为官无非两点,一是听听风声,二是在官场交一些朋友,不说行贿那么难听,最起码混个脸熟,若是能在各位大人面前说上几句话,赵家也算是有些退路,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父母皆认为我顽劣不堪,不予信任,宁可让我在家混吃等死,也不让我抛头露面,甚至怀疑我会坏了他们的名声,所以对我管教极严,我也是没办法,这才另辟蹊径,冒名顶替混入朝廷,还望杨大人多多为我打打埋伏,我当然会感激不尽!”
杨宇武没想到赵大公子如此开诚布公,语重心长道:“你这是一片孝心天地可鉴,连我听了都动容,别说是替你打埋伏,就算是和你一起欺君我也认了,兄弟,走一个!”
二人端杯,一个毕恭毕敬,一个状若掏心掏肺,一杯杯喝了个云山雾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