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二十两,这还是好的,那些穷人,一年到头可能见不得到三两银子,还要吃喝拉撒,你这一身衣服就要十两银子,难不成看我岁数小好糊弄?”
店家看了看小双,“吆喝?人不大话不少啊,你可知道,我这小店一年的租金是多少,你可知道我这一匹布进价多少?你可知道我要给藩王郡守纳税多少?还有那些时常来骚扰收保护费的,我这一天一开张,就欠别人百八十两银子,你以为,一件衣服没多少钱,你少花钱,我跟谁挣钱去?实话跟你说,就你这身衣服,这个布料,我还得给你做成衣服,我挣不了一两银子,你还说我宰人,你还有没有点同情心?滚蛋,爷不伺候你!”
小双被训斥的有些不好意思,李乐童李乐天从没看到师尊如此狼狈,掩嘴而笑。店家看了看那两个偷偷捂嘴而笑的小公子,一看就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孩子,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孩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这个小店,不但要供养那些我根本就不认识的人,还要供养我的妻儿老小,你说我容易吗?一文钱能攥出汗来,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实话跟你说,我虽然是做衣服的,我一家八口人,一年四季的衣服都花不了你这一件衣服的钱。没办法啊,我一个小门小户的小生意人,能在这条街上开门做买卖就已经千恩万谢了,根本就不敢往自己身上花一文钱。你看看我这身衣服,看着干净利索合身得体不?一文钱一丈,就是那堆粗布,要不?你要嫌贵,你就看那个去,别看这种绫罗绸缎。”
小双果然看了看那堆粗布,翻了翻,说道:“也挺好的!”
店家瞪眼,李乐童李乐天捂住眼睛,好?啥叫好?披麻戴孝的孝布,还有那些比铜钱还厚的海青蓝,穿在身上,如同挂上了一层铜皮,那叫好?
小双认真的看了看,想起小时候在红庙村,老钱家开染坊,其中也有一些这种粗布,都是那些不出门的孩子和女人用来做衣服裤子,是真的很硬,做成棉裤,像是一身铁甲穿上身,脱下身能立起来。所以,但凡有点钱,就是贫困的红庙村人也不用这种布做衣服或被子,穿着遭罪。
小双看着店里又来了一拨客人,干脆退到一边,等老板打发完这拨客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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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有男有女,女人居多,有的三十多岁的妇人领着自己的十几岁的女儿来量体裁衣,还有的是器宇不凡的男子领着女人专门捡贵的往身上比划,还能趁机往身上不经意的蹭蹭。李乐童满脸天真的看着那男人女人,嘚咕道:“比划就比划呗,还蹭蹭,真不要脸!”
男人一愣,看向半大小子,面色不善,女人则羞红着脸,看向那个好看的不像话的小少年,越发羞涩,拿起一块布料往胸前一遮,挺挺胸脯,目光斜视少年,居然有些诱惑之意。
店家忙里忙外,看着小双几个人还不走,还有点碍眼,没好气道:“不买,出去吧,我的店小,放不下几位大公子!”
小双讪讪,拉着李乐天李乐童出了门,但是没走,就等在外边,等客人走了再进去。
客人终于走了,老板却没有闲下来,忙着裁剪布料,看见那三个臭小子又进来,气不打一处来:“滚滚,没工夫搭理你们,前后左右都有绸缎庄,干嘛非得赖在我这里?”
小双也不在意,拿起一块天青色布料,往自己身上比了比,目光看向李乐童,有询问之意。李乐童凑到小双跟前,摸了摸布料,又闻了闻,煞有介事的竖起拇指,道:“轻纨叠绮烂生光,纨绔罗绮竞豪奢。公子这气度,便是那粗鄙罗布,也可当日生辉!”
殿主正在裁剪布料,闻言嗤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家公子不用穿衣服了,穿上你这马屁,就当日生辉了!”
李乐童正要反驳,又来了几个人,只是看样子不像是来买衣料的,店家见到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