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你扪心自问,那些银子是经过你手的,到书院账上有多少?你是儒院院长,但是,你更是沈家的奴才,你出卖了自己的良心,难道逼着我们和你一起出卖良心?孟克,实话告诉你,你做的事,师院一清二楚,而且证据确凿,我也不怕你跑或者倒打一耙,这笔账我记得,师院记得,院首记得,未来更多的人都会记得,你就自求多福吧!”
一番话令所有人发呆,特别是小双,那股对神圣的热情追忆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他这才知道,他心目中的学堂圣地只是存在于那个小学堂和那个白塔书院。
孟克已经浑身发抖,甚至嘴唇发紫,“李孟东,你好自为之吧!”,然后拂袖而去。
小双如同被夹了一盆冷水,想就此告辞离去,但是,他又突然不想离去,这个书院藏污纳垢,那就将那些沉渣都捞出来,换学堂圣地一个干干净净!
很多教员已经无声离去,不是很多人都想蹚浑水而摸鱼,大部分人想静观其变以自保,于是纷纷离去。李孟东也想回到屋里,但是看到四个目瞪口呆的少年,有些怅然,来到几个孩子面前,说道:“让你们看到如此肮脏丑陋的一幕,是不是对书院很是失望?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们,便是污泥浊水也有清泉,沉渣泛起,总有海清河晏的一天。一些人的丑陋,不代表所有人都丑陋,最起码我还有曾院长还在坚守,只要不放弃,书院就会成为他该有的样子!”
小双上前一步,对李孟东抱拳:“老师只此一言,足以为师,学生周杨,拜见老师!”
李孟东仔仔细细看着小双,问道:“不是北燕人,从哪儿来?”
小双道:“学生出身中洲南鹿书院,师承老夫子子承,名唤周杨,这两个是我的伴读李童李天!”
李孟东身躯一震,抓住小双的胳膊,神情失态,几乎是惊叫出来:“南鹿书院,你是子承老夫子的学生?有没有他的推荐信?何以证明?”
小双没想到李孟东如此失态,不动声色脱开了他的纠缠,说道:“当然有信物为凭,老师请看!”
小双拿出一支笔,狼毫朱管,上刻精细隶书:雅韵天成,子承自娱。
李孟东几乎是抢过朱笔,仔细看了看,又放在心口上,眼泪不住地流淌,“老师,学生又看见您了!”
小双极为奇怪,子承老夫子这一世只在南洲的子承阁收了几个弟子,根本没有亲自教导除他们意以外的任何一个学生,现在到中洲开办南鹿书院,也不过三两年的时间,这个李孟东自称是子承老夫子的学生,这又哪儿跟哪儿?
但是,小双还不敢问,怕露馅,说道:“学生游方到南鹿书院,曾在一处结庐之地遇见老夫子,老夫子对我亲眼有加,赠予这一支朱笔,不想,李老师竟然认识!”
李孟东压下自己的激动心情,看着小双,问道:“你才多大?这么小何以游天下?”
小双淡定的说道:“老师可曾闻,一个叫杨无双的少年以十岁稚龄游走天下,在西洲改朝换代,驱赶神使拆毁神庙,收神龙压神帝,又在中洲灭星母打星使,建无数商行于天下,天下谁人不知无双公子大名?我虽然尚不能与之比肩,但是,也自问有匡扶天下之能,他以武统天下,我为何不能以文治天下?所以,学生从不妄自菲薄,遍访天下书院以求之学之精要,学生十几岁,也走遍了天下四洲,如今来到天下书院,只为取经,拜师求学,丰富自己!”
李乐童看着小双直咧嘴,而李乐天则是一脸的追忆和仰慕,那些风云激荡的一幕幕,令他陷入顿悟一般。
“呵呵?”,李孟东像是要把小双看到骨子里,小双淡然自若,信心十足。李孟东揉揉眼睛,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考究一番,周公子有何特长?便是巴音图这小子也有开弓百石之能,你又有何可取之处?拿出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