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才是硬道理,其他全都靠边站。
被董大爷安利了一番,陈春来和海生暂时“想通”了,干活越加卖力了起来。
涂志明虽然思想境界没那么高,但他有美相陪,故而不以干活为苦,干的也是相当起劲儿。
大扇刀抡动,随便一下就是一大片,欻欻欻的速度不亚于除草机。
三男一女在后面,一个耙草,三个捆草,配合默契。
就这样不知疲倦的一直到了中午,等王富兴带人赶着马车到的时候,都被这几个人的劳动成果给镇住了。
王富兴讶然道,“你们几个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你们这一组割的草,快赶上西面三组割的了。”
郭谝子笑着道:“还是志明厉害,这体格子真没白长,加上他胳膊也长。他抡扇刀一圈儿,赶上别人抡一圈儿半了。”
涂志明道:“行了,这功劳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们谁也没偷懒儿。”
陈春来道:“今天小嫂子也没少干,别看头次来捆草,这速度可是一点儿也不慢。”
几人一边商业互吹,一边齐齐动手,把草堆在了马车上。
马车走后,众人迎来了真正的休息。
涂志明又带着秀芝骑了几圈儿马,这回别说让马跑了,他连缰绳都没敢撒开,就这么牵着走。
溜达了一会儿,两人饿了,开始准备吃中午饭了。
和往日不同,今天董宽等人都没凑过来,显然是想给小两口留个空间。
早上装的窝窝头有些干巴了,不过俩人吃得倒是津津有味。
秀芝经过一上午的劳动,脸上红扑扑的,带着种年代特有的美感。
海生和陈春来从湖边走了回来,垂头丧气的,很显然空军了,连根鱼毛都没弄着。
涂志明把嘴里的窝头咽了下去,伸手说道:“把你那弓给我看看!”
海生把弓箭给了他。
却是一把檀木弓,弓弦紧绷,入手沉甸甸的。
弓的末端系着一根细线,盘在一起黝黑发亮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
细线的另一头系着一支箭,木杆铜箭头,箭杆笔直,箭头锋利,看着不像俗物。
“哪儿来的?”涂志明问道。
“黑市上换的!”海生如实回答。
“用啥换的?”
“五斤大米,本来是拿去换粗粮的换了这个。回来我爹给我那顿揍啊,这辈子我都忘不了!”
几人听了全都笑了起来。
涂志明说道:“你这把弓其实不是射鱼的,是用来射鸟的。
《史记》中记载‘单于弟于靬王弋射海上’,用的就是这种弓。箭尾巴上挂着细线,是为了回收猎物方便。
不过你这个有点儿不太对,弓上面的这根线有点儿短,按理说至少五十米往上,这根看着也就二十米。”
海生听的是一愣一愣的,等涂志明说道线有些不对的时候,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大拇指。
“志明哥你真懂啊!弓换回来之后,我觉得箭上的线太长,拿着不方便,就裁剪下去一多半儿。”
“线呢?扔么没?”
“没扔!这线也不知道是啥做的,老结实了,拿刀子割了半天才断。”
说完他一亮鞋底,“所以我拿给我妈纳了鞋底子了。”
涂志明很无语,这和扔了也没啥区别了。
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对秀芝说道:“走媳妇儿,带你去射鱼玩儿。”
陈春来道:“别去,今天有风,鱼都藏在水底下了,啥也射不着。”
涂志明道:“射不着鱼就是射不鱼,找那么多借口干啥?
你和海生弄几块石头,捡点干马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