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天就让她服服帖帖。”
满屋子里的人神情各异,有的面如土色,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充满同情。
不管众人心态如何,竟没有一个想到要去报警。
也不知道这时候的人是什么心态,反正遇到事情很少去找官方。
就好像找了官府也没用,解决不了问题还徒耗精力。
有些人认为七十年代民智已开,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笑话了,自古以来从不缺少愚昧的人。
不要说七十年代老百姓的思维还很保守,就是到了九几年,还有人赌钱输了老婆,把老婆逼得上了吊呢。
男人的思维很奇怪,“愿赌服输”这四个字似乎关乎着尊严、诚信。
有的人为了所谓的尊严、诚信,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东西都豁的出去。
场面混乱了一会儿陷入了沉静,张大个子满脸得意的问陈春来。
“哎,啥时候你和你媳妇去办理离婚手续?我好领回家啊?”
陈春来两手扶着脸,一言不发。
“哎,你特么是不是爷们啊?难怪别人叫你‘十五’呢,你不会是没‘卵子’吧?”
陈春来挺不过去了,不敢睁眼看李秋菊,侧着脸咬着牙说道:“我明天就去离婚,把……她给你!”
李秋菊愤怒了,抓住他的脑袋又是一顿嘴巴子。
一旁的李冬梅也上去帮忙,姐俩左右开弓,把这小子人脑袋打成了狗脑袋。
一旁抱着孩子的秀芝看不过去了,犹豫再三挤进了人群。
“张大个子,你、你这样逼人太甚不好吧?”
张大个子瞅了瞅秀芝,撇着嘴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怎么好像是我的错了?
赌钱赌钱,就是有输有赢。
他要是不憋着劲赢我,能把媳妇儿输给我吗?
哦,他输了,倒是成了可怜虫了。
那他要是赢了呢?我不得乖乖把六十块钱给他吗?”
张大个子晃了晃收了的那张保证书,说道:“白纸黑字,愿赌服输,输了不认,那陈春来他就不是个男人!”
“他把我姐折了多少钱?”秀芝问。
“二十,怎么了?”
“我给你二十块钱,这事儿就算了行吗?”
秀芝说完,发现秋菊冬梅都抬头看着她,连陈春来也是满脸红肿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她的脸一红,小声说道:“要还的!这钱是借给你们的,我家也很穷!”
小七队的人全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觉得事情得到了解决,惨剧终于不用发生了。
哪知道张大个子突然笑了起来,还越笑越大声。
“李秀芝,你想什么好事儿呢?
陈春来的媳妇儿在他那儿是二十块钱,在我这里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那你想要多少钱呢?”
“五百块,一分不能少!”张大个子大声道。
大伙都明白了,这是奔着三转一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