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顶楼,繁星点点,轻音乐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江屿辞单手托腮,给江行越和席卿之倒了两杯Becherovka, 流畅的下巴微扬。
他揽着祁清的肩膀对自己的亲爹说:“来,叫祁哥。”
祁清:“?”
席卿之:“??”
江行越成功被他的逆天发言呛到,脸都呛红了。
席卿之急忙放下酒杯,温柔地拍着他的后背,还顺带给他扯了张纸巾。
祁清不动声色地用膝盖撞了撞江屿辞,提醒他不要乱说话。
他以为这家伙是随便说说,没成想真敢当着江行越本人的面说出来。
江屿辞有些懵地扭头:“清清你撞我干什么?”
祁清木着脸往他嘴里塞了个泡芙,压低声音提醒:“你别乱说话。”
江屿辞小声反驳:“我哪有乱说。”
江行越“啧”了一声,要笑不笑地睨着他,“二十多年前你拿着我的钱哄你男朋友,二十多年后你还要让我管你男朋友叫哥?”
默了两秒,他拖腔带调地问:“你怎么比席卿之还不要脸?”
席卿之:“???”
他凑过去,轻轻扒拉了他的阿越两下,试探着问:“这还和我有关系啊?”
江行越侧眸,冲着他挑眉,“和你没关系,我打个比方。”
江屿辞翘着二郎腿,猛地一拍桌子,仿佛有上帝视角一般,张口就来:“席哥我和你说,他对你绝对是一见钟情,他就在等你——”
“你在放屁!”江行越刚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更用力地拍桌子,“你两只耳朵中间的那坨是什么?!”
江屿辞脱口而出:“是我智慧的大脑。”
祁清两眼一闭,任由这货放飞自我。
席卿之抓住重点,瞳孔瞬间放大,他拉着江行越拍红的手,认真问:“你真的对我一见钟情?”
江屿辞毫不犹豫地点头,肯定的同时又把他的审美吐槽了一遍。
“你追人的方式太土,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很难忍你那么久。”
祁清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只安静地坐在一旁品酒。
这下好了,两个都得罪了。
江行越咬着牙,突然很想把手边的酒杯扣在江屿辞头顶。
“你才土,你全身上下都土。”
祁清放下酒杯,神色微顿,似乎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席卿之土不土上。
“你别造谣。”江屿辞揽着祁清的腰,又乖又欠揍,“老公你说,我土不土?”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祁清身上。
祁清:“……”
他暗暗叹气,“什么样算土?土不土的我不知道,你挺真诚。”
听到这句话,江行越狠狠嘲笑:“山猪吃不了细糠,没准是你自己的审美差。”
顿了顿,他无差别攻击:“你全家都土。”
所有人:“……”
我嘞个亲娘嘞。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话落,江行越气急败坏地下楼,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临走前,席卿之又问了一遍:“你怎么知道他对我一见钟情?”
“之前是猜的。”江屿辞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尽说大实话:“现在猜想被他本人证实了。”
席卿之若有所思,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江屿辞才缓缓呼了一口气。
“看他们兴致恹恹,给他们找点好玩儿的。”
祁清抿了一口酒,视线投向远方的天际线,心里突然觉得庆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