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明与郭振各怀心思,各打各的电话。
张本明:“黄镇长,是我,本明啊,现在说话方面吗?”
黄良在卧室里,穿着横竖条纹的睡衣,窗帘拉着,卧室昏暗。
他半躺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显然在等待着什么。
忽然见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见是张本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得意,
“本明啊,辛苦了,人抓到了?”
张本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颤抖,透过电流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与焦虑。
黄良生性敏感,立刻觉察到情况不妙:“本明,你这是怎么了?失手了?”
张本明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黄镇,我,我可能犯了个错误。”
“别婆婆妈妈的,快说!”
电话那头,张本明的声音更加急促,“黄镇,陆遇川这个老狐狸,竟然在我们眼皮底下逃走了。"
黄良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猛地将烟从嘴里拽出,狠狠地扔在地上,猛地从床上站起来,哗一下拉开窗帘。
中午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
他一脚把烟头踩灭,怒道:“什么?!他们竟然跑了?!你是怎么办事的?就这样还好意思跟我汇报??”
张本明吓矮了半截,声音里充满了愧疚,“黄镇,我,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
黄良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耐烦,
“失望?本明,你这是在开玩笑吗?陆遇川不走,我就上不去,我上不去,你就一直在副职上待着。现在好了,陆遇川跑了,我们全都完蛋。”
以黄良的精明,肯定会知道陆遇川能猜到幕后的指使者是他。
整不死陆遇川,自己就危险了。
张本明忽然冷静了下来,“黄镇息怒,这事还有转机,我还有一个办法搞死他。”,
黄良转怒为笑,道:“本明,不愧是你,还知道留后手,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我等你好消息。”
电话那头,张本明谦卑的笑道:“承蒙黄镇的栽培。”
黄良挂电话,忽然想起什么,漫不经心地抛出一句:“那么,赵沧澜那小子呢?”
话刚说出口,黄良久觉得这话问的有点多余,
赵沧澜不过是一个刚刚来报道的新人,别说张本明,就连镇政府里的人,见过他的都不多。
没想到张本明一听说赵沧澜,立马找到了出气的地方,黄良不能骂,就只能骂赵沧澜了。
他立刻火冒三丈:“黄镇,就是这个赵沧澜,踏马的如果不是他,陆遇川他们根本逃不掉。”
黄良有些诧异,问道:“你以前见过赵沧澜?”
“没见过,是包间的一个女服务员说的,她说他们带了一瓶洋酒,她打不开,是一个理平头的年轻人帮他开的,她说听人叫他赵沧澜。”
张本明把怒气全部甩出:“这服务员还说,她看见赵沧澜带着一帮人,从女厕所翻窗逃走了。这王八羔子,我想亲手宰了他!”
黄良冷笑道:“这小子不是省油的灯,怪不得袁副县长一直喊我盯紧他。”
见自己成功地把问题转移到赵沧澜身上,张本明心下轻松不少。
趁着黄良语气有些缓和,将锅全部甩掉:“黄镇,我跟郭震几个人一路上马不停蹄,我们赶到到时,他们已经逃走了,千错万错,都是赵沧澜的错。”
“行了,我知道了,人虽然没抓到,但这事不能就那么算了,不然袁副县长那边不好交差。”
毕竟陆遇川上班时间喝酒这事,是黄良捅上去的,搞了那么大阵仗,结果无功而返,袁副县长要收怪罪下来,他也难堪。
黄良想起张本明刚才说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