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伫立在断壁残垣后的两尊巨大的神像。
一尊穿着古怪的服饰,袍不像袍,衣不像衣,坐地不起,头颅低垂,不是佛陀,更不是道爷,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地面。
大学生有一米八三的身高,也只能勉强够到其脚面,在其身下,如同蝼蚁。
原始山林里的落叶堆积很厚,但唯独神像上没有,而是堆积在了四周,就连苔藓也并未在神像上生长。
转头去看另一尊,则更加古怪。
不是人形,只能勉强算是类人,以站姿挺立,如参天古树般巨大,满口尖牙,瞳仁上翻,似笑似哭,且生的瘦骨嶙峋,八根手指交叠扭曲,姿势像是极度痛苦,又像是极其欢乐。
这两尊神像一左一右,互为对峙,似乎是刚刚打了一架一样,此时胜负已分。
如果以人类的审美视角来看,美作善,丑作恶,那就是恶赢了善。
大学生仰头看着这两尊巨大的神像,只觉得浑身不适,于是裹紧冲锋衣就越过了它们,径直地往深处走去,想看看前方是否有干燥的空地可以将帐篷扎上。
而就在他加急脚步的时,不知是踢到了什么,就见有东西从脚底“嗖”一下飞了出去。
等他追上后捡起一看,才发现的是一本残缺不堪的半卷古书。
因为东西落在手里有实感,代表这本书并不是吃了菌子的幻觉,大学生不禁打了个冷颤。
在这么潮湿的环境当中,一卷古书存在了这么久却不烂,这本身就有问题。
人的恐惧来源有时候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什么或听到了什么,而是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不合理。
何况,这还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步,于是开始有些望而却步。
但没等他停顿太久,大学生就发现前方山壁之间有一条勉强能过人的缝隙,透过这缝隙,山壁后露出的竟然不再是浓密的山林,而是大片的农田。
“诶,我走出来了?”
“我就说了,扔鞋才是科技!”
大学生立刻把书揣到兜里,急不可耐地跑了过去,并灵巧地挤出了山壁的缝隙。
田里是有人在耕作的,这让他感到十分欣喜。
等他借手机报个警,脆皮大学生的狗命也算是捡回来了。
只是当劫后余生的大学生欣喜地跑到近处时,却发现那些人一个个都面黄肌瘦,身形佝偻。
而且他们穿的是粗麻褐衣,长裤宽肥无裆,且都留着长须,用布巾包头。
农田里耕作的人此时也发现了他,微愣后立刻面露惊诧,吵着一口晦涩难明的方言便涌了过来,其中一个似乎还有些欣喜。
没等大学生反应过来,他就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不受控制地晕在了田垄上。
“古……古代人……”
“人怎么能迷这么大的路……”
喃喃之间,大学生手臂上的对讲机传来滋滋拉拉的声音,随后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出现,说了一串他从未听过的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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