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见黄祖是被孙坚杀破胆了,淡然笑道:“若论个人勇武以及用兵方略,孙坚的确无人能及。
但他却有一个致命弱点,那便是狂妄自大,太轻信个人武力。
黄太守若与之交战,可使用诈败之策,佯装退入岘山小道。
他必然会率军追赶。
到时我带人在小道设伏,定可一战毙敌。”
黄祖冷笑了一下,傲然道:“黄某带兵多年,征战无数。
跟孙坚交战,还用得着诈败?
想赢也赢不了。”
刘琦微微发怔,你屡战屡败,还神气个啥?
随即黄祖又轻蔑的道:“大公子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那孙坚也算身经百战之将,必然谨慎无比。
他就算追赶,也定会带有大量骑兵,
大公子就带来这几个人,设伏有什么用?”
刘琦见黄祖不信,也无法做过多解释。
反正事实就是,孙坚真的单枪匹马,追入岘山小道。
结果被一箭爆头。
刘琦站起身,轻舒一口气道:“黄太守只需记得,若再与孙坚战败,逃往岘山小道即可。”
说完便走了出去。
黄祖看着刘琦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嘲讽道:“竖子,想当然耳。
若到时孙坚成百上千骑兵杀过去,看你如何应对。”
话音未落,传令兵突然跑进来禀报道:“禀太守,孙坚在外面搦战。”
黄祖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出战!”
……
疆场之上,黄沙漫天。
两方军马对阵。
悠扬的号角声,猛烈的擂鼓声,雄壮的喊杀声,混杂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
孙坚军马并不多,只有七千人左右。
而黄祖麾下的军队,经过接连战败,此时已经仅剩三千多人。
而且盔歪甲斜,松松垮垮,队列都站不整齐。
看到这情形,孙坚端坐在白马上,手持长枪一指,冷笑道:“黄祖,让你接连逃命两次,这次休想再逃走。”
黄祖咬着牙,挺着脖颈道:“到时候是谁逃,还说不准呢。”
“嘴硬!”
孙坚嘴角微微翘了翘,脚后跟猛磕马腹。
白马箭一般冲到敌将前方,挺枪便刺。
黄祖赶忙横枪迎战。
两员战将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同时孙坚手下黄盖程普韩当三将,立即策马冲锋,率领本部军马向黄祖军冲了过去。
两方军队也混战在一起。
黄祖军本来人数就少,再加上两连败之后,士气低落,自然不是孙坚军的对手。
不过坚持了半炷香的时间,便已经开始纷纷溃逃。
这时候乱军之中,黄祖在孙坚凌厉的攻势之下,也已经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他环顾四周,身边护卫亲兵已经越来越少,而敌军却越围越多。
他心里叫苦不迭。
完了,完了,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刘表,做什么江夏太守。
老老实实在安陆做豪强不香么?
却偏要趟这趟浑水。
如今太守宝座屁股还没坐热,脑袋就先要搬家了。
果真是屁股决定脑袋。
不行,不能这么傻乎乎的送命,逃命要紧!
他打定主意,一拨马,便朝着敌军空隙冲出去逃命。
“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孙坚大吼着,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程普怕主公有危险,带领十几个骑兵紧随其后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