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没有继续理会焦仲卿这个升斗小吏。
他指着秦氏三兄弟,对太守陆康道:“这兄弟三人来自襄安县,他们为保卫家园,顾不得老母在堂,同时参军。
陆太守应当着力嘉奖才是。”
陆康当即会意。
这兄弟三人,简直是最佳的募兵宣传告示,他问道:“敢问公子,该如何嘉奖?”
刘琦想了想道:“他们为了参军,独留老母与小妹在家,应当吩咐当地县令,多加照顾。”
陆康道:“我会派襄安县令上门,奖励老夫人布匹十匹,粮百石。”
“这是应该的”刘琦又道:“念及他们老母亲深明大义。
我会上表朝廷,为其母颁布旌表嘉奖。”
陆康闻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按照惯例,朝廷为了表彰民间有功劳妇人,都会颁布旌表。
但是,能让朝廷颁布旌表的妇人,可谓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正因为如此珍贵,所以被颁发旌表的妇人,便成为家族的功臣。
就连乡里,也多半会建一座牌坊,宣扬纪念这件事。
陆康没想到,刘琦为了鼓励募兵,竟然下了如此血本,他看了一眼呆傻的兄弟三人道:“还愣着干什么?
刘公子为你母亲表奏旌表,那是让你家族蓬荜生辉之事。
就连你们后世几十代子孙,都会因为有个得到旌表的老祖奶奶,而感到与有荣焉。
还不快谢公子?”
秦家也并非平凡百姓之家,他们也算的上殷实的大家族。
所以秦甲兄弟知道,旌表意味着什么。
他连忙带领两个兄弟跪在地下,向刘琦磕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但凡公子有所差遣,我兄弟必当肝脑涂地,马革裹尸。”
“快快请起,”刘琦搀扶起三人道:“尔等三人只需去各地,向乡亲们讲明,令堂所叮嘱之言即可。”
“诺!”秦氏三兄弟领命。
刘琦便带领典韦和陆逊离开。
走了十几步,陆逊突然在后边道:“公子,真要向长安朝廷,表奏旌表?”
刘琦微微一笑道:“如今长安与关东道路断绝,我如何表奏?
到时派人假做一份便可,反正也无人知晓。”
陆逊道:“从庐江去往长安,相隔千里。
不说道路通不通,就算一路畅通,派人去往长安,来回也需要一个多月。
公子需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把旌表拿出来。”
刘琦愣了一愣,他刚才大嘴巴一说,竟然没在意时间。
申请旌表,是为了制造声势,宣扬募兵。
可要按照时间推算,要一个月之后才能拿出旌表,那还宣扬什么?
他也许都等不了一个月,就已经出兵了。
刘琦低头看着人小鬼大的陆逊,这小孩儿虽然还不到十岁,但心智已经远超常人。
“你有没有好办法?”刘琦问道。
“办法也是有的,”陆逊挺了挺胸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眨了眨眼睛道:“听说之前,蔡中郎将奉命持节,代天子巡视关东。
若这旌表由蔡中郎将代朝廷颁发,倒也合情合理。
自皖县去往襄阳,骑快马两天也就到了。”
“对呀,”刘琦眼睛不由一亮。
自朝廷被董卓迁往长安之后,天子曾数次派出特使,持节巡视关东。
所有持节之人,如天子亲临,代天巡狩。
孙策的怀义校尉之职,便是太傅马日磾持节巡狩,代朝廷任命的。
虽然蔡邕前来,并没有持节。
但持没持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