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跟蒋钦既是同乡,又是挚友。
两人同时投靠孙策,相约共同搏个富贵,以求封妻荫子。
没想到这还没到两年,蒋钦竟然被杀了。
周泰不免气的哀痛欲绝,咬牙切齿。
“是谁杀了我兄弟,”周泰攥紧拳头,红着眼睛,问斥候道。
那斥候抱拳禀报:“是荆州魏延。”
“又是这个魏延,”周泰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那斥候又禀报道:“如今刘琦大军已然出发,正奔濡须口而来,大约三日之后便可渡江。”
周泰强压着失去兄弟的悲愤,稍稍冷静了一下,仔细盘算。
他目前手中只有两千余人,还押送着上万襄安百姓。
以目前兵力,想要跟荆州军抗衡,显然不太可能。
他在马背上看了看舆图,命令道:“传令下去,急速行军,进入最近的春谷县屯驻。”
有副将提醒道:“我等押送这么多百姓,行军不便。
反正又不是丹阳百姓,不如把他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我等率先进入春谷县。”
“不可,”周泰道:“费这么多心思,将百姓抓来,为此公奕还搭上了性命。
若弃之不管,岂不全跑回去了?”
“可是,强押这么多百姓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逼急了,还能做人肉盾牌。”
在周泰的严令之下,军队押送着百姓开始急行军。
百姓们全都拖家带口,扶老携幼,行动自然不快。
可是只要落后,便会迎来皮鞭的毒打。
实在掉队的,甚至会被活活打死在当场。
百姓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挨到春谷县城,周泰命令所有人全部进城。
不大的城池内,瞬间进入一万多人,顿时将大街小巷塞得满满当当。
周泰在临时寓所内,让人把秦老夫人给押过来。
秦老夫人是这次进兵的首要目标,所以并没有跟随普通百姓一起。
周泰看着面前的秦老夫人,冷笑道:“听说,刘琦作了一份假旌表给你?”
秦老夫人年过五旬,头发已经花白,但身体倒还硬朗,怒斥周泰道:“胡说,那旌表乃朝廷颁下,岂能有假?
我女儿在哪里?”
周泰当然不相信,蔡邕持有假节钺,能有资格代朝廷颁布旌表。
但此时他也懒得跟这老太太争辩,冷声道:“真也罢,假也罢,如今你已落入我手。
若想见女儿,便写一封书信,召你三个儿子反出荆州。
否则,甭说你女儿,连你自己这条老命也难保。”
“呸,”秦老太傲然道:“我儿所追谁之刘公子,乃王者之师,以安抚百姓,保卫家园为己任。
尔等鼠辈,只会偷偷摸摸,趁人不备,残害百姓。
我岂能让我儿弃明投暗?”
“大胆!”周泰被老夫人当面训斥了一顿,当时脸上便挂不住,咬牙切齿道:“你即使不爱惜自己的老命,难道不顾念你的女儿?”
秦老太正气凛然道:“说尔等是鼠辈,尔等还不承认。
若与刘公子为敌,便堂堂正正开战,喋血疆场,马革裹尸,虽死无悔。
像尔等这般,抓取无辜百姓相要挟,以妇女幼童做人质,这等龌龊事,也只有尔等鼠辈才做的出来。”
“放肆!”周泰气血上涌,拔出腰间宝剑,就想砍了这秦老太。
但他突然想到,这老太太是真不怕死。
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故意激他,主动求死。
周泰又把宝剑插回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