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与郑玄、貂蝉长谈之后,天已将亮。
赵云摇摇晃晃回了房,闷头大睡,一觉睡到正下午。
昨夜说了大半夜故事,结果还得靠经学大会,赵云不由开始烦神起来。
可惜此刻孙乾不在,简雍在辩论方面是把好手,可经学方面比孙乾可差远了。
“得找个帮手!”赵云伸个懒腰走出了房门。
不过一天功夫,郑府已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儒生。只见昨日那个用“凑数”解出色目人题目的儒生正在来回招呼各地来的经学大儒。
赵云上前,那儒士立即毕恭毕敬道:“赵将军!”
“嗯!”赵云礼貌性回应后问道,“怎么就你在这来回招呼?”
那儒士恭谨道:“其他师兄都在准备后天的经学大会,不忍心打扰他们。而家严年纪老迈,昨夜与赵将军彻夜长谈后,方才刚刚睡醒,在下是不忍心让他受累。”
“家严?”赵云瞪大眼睛道,“你是郑玄先生的儿子?”
“正是,教赵将军见笑了。”那儒士越发恭谨了。
“不见笑、不见笑!”赵云一只手搭在那儒士肩膀上道,“怎么一点都没看出啊!感觉你比你爹那些学生还拘谨啊,一点也不像在自己家里?”
“在下自幼承庭训,需温良恭俭让,时刻不敢忘。”
“三国版的郭麒麟啊!”赵云叹道。
“郭麒麟?何人?”
“别管他是谁了,敢问尊驾大名啊?”赵云道。
“在下郑益恩。”
赵云忽然计上心头,道:“益恩兄,后天的经学大会,你不需要准备吗?”
“在下……没那资格……”郑益恩神情无限落寞。
“怎么没资格?那天那色目人的难题有谁解出来了?就你老老实实一点一点把答案凑出来了!”赵云邀着他的肩膀,将他拐到一边道。
“如此凑数法,贻笑大方了。”
“他们解不出来才贻笑大方呢!”赵云拐着郑益恩走得越发的远了,道,“不如这样,咱俩建个同盟吧!”
“同盟?”
“对!当务之急先给咱同盟取个名字!”
二人正行间,便遇上郑玄。
郑益恩立即躬身行礼道:“父亲。”
郑玄老早便看见他与赵云勾肩搭背,但见赵云同在不好发怒,语气严峻道:“赵将军乃贵客,岂可如方才那般冒犯?”
“父亲教训得是。”郑益恩恭谨行礼,腰弯的越发的低了。
“嗯!”郑玄似乎并不满意道:“你的师兄弟陆陆续续来到此地,你还不去好好招待?”
“嘿嘿……郑先生,益恩兄没空!”赵云嬉皮笑脸道。
“什么?”郑玄还是第一次看见儿子敢违逆自己,虽然并非出自其口。
“郑先生可是答应我,若在经学大会上拔得头筹,便答应任小沛名誉主簿。如今我邀请益恩兄协助与我,郑先生不会不允吧?”赵云道。
“他协助你?胡闹胡闹,不如派遣崔琰等人协助你好了!”
“崔琰?”赵云觉得这名字好熟,悄声问郑益恩道,“崔琰是谁?”
“是在下师兄,昨日扔算筹、拍桌子的那个。”
原来是那个脾气和郑玄一样臭的儒生,难怪郑玄喜欢他了。
赵云立即摆手,言说只要郑益恩,郑玄拗不过,只好随他们去了。
两天一夜时间,赵云和郑益恩二人同住一屋,连吃饭时间都在屋内。
屋外由简雍一边抠脚一边把守,自是谁也不敢靠近半步。
各地的经学大师陆陆续续来至府上,对赵云房间不由都为之侧目。
屋内时而传来赵云的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