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干什么。
景霓叹了一口气。
“你爹，他不是寂寞，他是在怪罪自己。他做的都是自虐似的赎罪。”
仙灵界现在依旧还在，但是身边的好友都已经失去了。
俞乘风当初因为妻儿没有选择和他们站在一起，现在随着时间的增长，他对于布天澜复活已经越来越不报什么希望了。
内心深处，却很是自责。
他当时的选择是责任所在，没有人会怪罪他。
但他仍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夫。
景霓和小玉都明白，他每天自虐式在里头待一个时辰，其实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些痛苦埋怨着的诅咒，阴森的气息，但即便如此，这些痛苦也会让他好受。
景霓想了想，她终究还是放心不下俞乘风。
他已经失去了他的至交好友，如果连她现在都不站他那边，他可能就真的追随着他们而去了。
……
十年了，冰川融化成了一条河流。
河流上的水，是冰冷的黑水。
这条黑水，一直往下流淌，俞乘风随着这条河流，想着是不是流到了山脚下。
可是追随着河流而走，最后又回到了红塔山的顶峰。
好像，这是一条环绕的河流，很奇异的景象。
但是在红塔山区域内，这是很常见的现象。
而这类的现象越来越多了。
像鬼打墙，幻觉，也常常出现。
一开始他还会激动，但是现在他已经平静下来了。
很多人都说这片区域，成为了第二个荒古遗址，以前俞乘风不相信，但现在他相信了。
这个时候，遥远的地方走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样貌，俞乘风最为熟悉不过，她背负着云女剑，朝他冷漠的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疑惑。
但俞乘风看的真是泪流满面。
又是幻觉。
但他终于见到她了。
“布天澜。”
他走了过去。
跟她说话，她不会应答，因为这是幻觉。
以前幻觉都不会回答他。
这一次，也是一样。
“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想你了，也很想他们，可我见到了他们好几次，见到你，只有这一次。”
他以前看到过曲凡的影子、迦叶的影子、还有符清源的影子……
但是他每次追随他们而去，一旦触碰到他们的身体，他们就会直接破碎掉。
所以，这一次他一直都不敢动。
布天澜静静地听着他说着。
一个时辰之后，俞乘风有些承受不住。
这一次虽然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但是她待得时间可真长。
他都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但是他知道他继续待下去，他会受到诅咒的影响。
所以，他必须要离开了。
“对不起，我要走了，真希望还能够看到你！”他和她说了再见。
她点了点头。
俞乘风没有太意外。
他觉得这一切的幻觉，都是因为自己产生的。
这里面没有任何的生命。
而此刻在地底下，岩浆流淌而过，灼烧着她的身躯，但是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因为她的身躯，已经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了。
“布天澜……”听到了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又熟悉。
“原来，我叫布天澜啊！”
她苏醒了过来，很多记忆走马观花似的流淌而过。
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当初为了要和堕神的拼命，她借助了仙灵界最大的力量，也永远的被困在了这里面。
不过，她好像达成了一个交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