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密信那我就不能看。”温凉直视着柳如梦,想将她地每一个小动作都看尽,
看不到柳如梦的反应,温凉话锋又一转:
“不过,既然柳都知问起来,那就是能给我看,我就勉为其难的看一眼吧。”
柳如梦看着温凉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蹬鼻子上脸的样子,虽然手中的信就是为了给他看才带到这里来的,但是看到温凉的这副样子还是觉得有些生气,将手中的茶壶放下后,柳如梦还是从身上取出了刚刚放回去的信笺,轻轻地递给了温凉。
温凉也不客气,一把接过信笺后就站看看了起来,
信上内容也不多,大意就是王宗时同意柳如梦和温凉联手调查隆升和韦保衡,当然心中也提醒了柳如梦要防范温凉,毕竟作为太长寺卿和神策军中尉对金吾卫并没有直接联系,对温凉肯定也不了解。
温凉看完信,顺手将信折好还给柳如梦,
“呵呵,没想到柳都知这么快就将我们昨天到行动告诉王寺卿了?”
昨晚温凉跟着柳如梦回去就是想看看柳如梦是不是和一般的暗探一样会和人接头,没想到的是被自己亲眼看到的是柳如梦并不与人接头见面,而是靠专门的信使传递信息,所以对今天柳如梦手上拿着信笺也不意外,也明白,作为太常寺的暗探,柳如梦肯定不会让自己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那柳如梦手上的信笺肯定就是摆明了要给自己看的,这件事情两人自然也心照不宣了。
柳如梦接过温凉递过来的信笺,顺手放进了自己袖口的暗袋里,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得不先禀报上峰,还请温郎君见谅。”
虽然听着柳如梦不温不火的话,但是温凉听到柳如梦叫自己郎君心中还是高兴,喝了一口柳如梦斟满的茶,问道:
“我看信中王寺卿的意思是让我们联手调查隆升和韦保衡?你们信不过韦家?”
韦家在这长安城是什么地位自然不用言喻,宫中太常竟然不信任韦家?那这背后就有深意了……
柳如梦摇摇头,抬眼看了看温凉,道:
“温郎君不要过度猜测,我们不是信不过韦家,我们是信不过韦家和南诏,昨天和韦郎君说话中我也感觉到了,他似乎也是想尽量摘清自己在隆升这件事中的作用,但是温郎君你应该知道,能将自己府中所有乐伎都给隆升到随从当女伴,这件事本身就疑点重重。”
温凉点了点头,认同柳如梦的推测:
“是,这件事我听韦兄说起来的时候也觉得有些牵强,他说被隆升以母亲清誉威胁牵扯他自己前程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倾尽所有来助力隆升,看来他应该也是得到了隆升什么许诺才是。”
许诺?柳如梦听到温凉说起这两个字,回想了一下昨天下午被韦保衡劝说跟着隆升去南诏的情景,不禁问道:
“难道……韦保衡……其实很希望隆升尽快离开长安?”
“何出此言?”温凉有些不理解柳如梦为什么要这么问。
柳如梦将昨天韦保衡着急让自己跟隆升走连自己家珍藏的步辇图都拿出来的事情跟温凉说了,又补充道:
“韦保衡非常想让我跟着隆升走,但是他其实知道,我是教坊都知,我最近在长安城几乎人尽皆知,各府都想请我,他要替隆升帮我赎身的话,教坊肯定要知道,这件事京兆尹也会知道,太常也会知道,各方都知道一个南诏世子给一个长安尽知的教坊都知赎身,关注点就会到我的身上,被我抢尽的风头,会盖过谁?又会盖过什么事?”
柳如梦娓娓道来,抽丝剥茧一般的分析了韦保衡在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让温凉也陷入了沉思:
“韦家这么大士族,不该也不会被一个外藩世子拿捏住的……”
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