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424年,十月份的京城,秋风已带寒意。
皇宫东侧,太子府内静谧而沉重。
太子朱高炽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眼中满是难以言喻的忧虑。太子妃张氏守在一旁,紧握着他的手,目光中同样充满了不安与心疼。
“给老三捎个信吧,这节骨眼上,或许只有他能想出法子了。我这身子,怕是不中用了,得赶紧想办法让他从南京回来才行。”朱高炽声音微弱,神色黯淡。
张氏点头,面容愁云密布,“我已经差人通知了,相信他此刻正火速赶回。”
朱高炽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别为我担心,等老三一到,我便能安心养病了。”
话音刚落,府门处传来一声响亮的呼唤打破了室内的沉闷。
“爹!娘!我回来了!”
随之,一位身姿挺拔、身着华丽龙袍的青年匆匆步入府门,大步流星直奔朱高炽的寝殿。
此人浓眉大眼,肤白无须,浑身散发出勃勃英气,正是太子的次子,皇太孙朱瞻基的亲弟弟,越王朱瞻墉。
但此时的越王非历史上的越王朱瞻墉,而是穿越者程轩。
“药味这么浓?是谁身子不舒服吗?”
张氏望着久别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嘴上却不饶人,“你这小子,还记得回家啊?你爹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开玩笑?要不是我写信,你还在外头快活呢!”
程轩闻言一怔,快步至床边,望着虚弱的父亲,神色复杂,“爹,你怎么病得这么重?为何不告诉我?”
朱高炽望着三子,语气柔和,“是我让他们别告诉你,你皇祖父不允许你回京,擅自回京是大罪。若非万不得已,我怎会违背你祖父意愿召你回京?”
程轩心中五味杂陈,前世孤苦无依,此生方知亲情可贵,对家人尤为珍视。
“娘,太医怎么说?”他转而询问张氏。
张氏泪光闪烁,轻拭眼角,“太医说,你爹已是灯油耗尽,若能静养,或可支撑两年,但若心神不宁,恐怕时日无多。”
程轩心下一紧,望向父亲,只见他神情平和,仿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朱高炽见儿子忧虑,平静言道:“墉儿,我的事不急,眼下北方边境的危机才是大明燃眉之急。你祖父和你大哥均陷困境,大明精兵危在旦夕。若不解决,大明恐有倾覆之危!”
程轩望着父亲,坚定道:“爹,这事交给我,您好好休息,安心养病。您的病,我自有办法,两年?宫里的御医不过尔尔,待我有暇,定要整治一番太医院!”
朱高炽摆手示意,言罢,室内一片寂静,唯有父子情深,温暖如初。
“别闹小孩子脾气了,我的事不着急,你先说说,对于北疆那形势,你有什么打算?
别告诉我你一无所知,你自己创立的皇家商会,消息比锦衣卫还灵通,我可不信你不清楚北疆现在是什么情况?”
程轩心疼地看着朱高炽,明白如果不提出个计划,这位总是忧国忧民的老爹肯定放心不下,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现在咱们大明朝的三十万大军被鞑靼、瓦剌、兀良哈这三个势力团团包围,北方大雪封山,后勤补给困难重重,阿鲁台还老是骚扰我们的补给线,这才让局势变得这么紧张。”
“这里是斡难河,三峡口这个地方防守容易进攻难,北疆的各个部落都聚集在那里,他们打算和大明的军队打持久战。
而皇爷爷想趁着这个机会,一次性解决北疆各部落的问题,所以他也很坚决,想要和对方拼消耗。
如果就这么拖下去,咱们大明国力强大,而且都是精兵,不一定就耗不过敌人。
但是皇爷爷没想到,今年草原的冬天来得特别早,雨雪让我们的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