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到了京城,得知是你在大狱之中不断打点,我当时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陆家出事,那些亲朋好友避之不及,只有你,只有你,衡器!”
陆炳一边说着,一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看当时大哥倒是潇洒的很,没显得多么难过。”
周楚端起酒杯,陪了陆炳一杯,为了调节气氛,略带调侃道。
“我那时候是强装镇定罢了,我在京城待了一段时间,观察了你许久,发现云瑾跟着你,一点苦都没吃,苦全让你一个人吃了,我娘那句话说的没错,最初的一两个月,你饿的都快脱了像,云瑾却吃的脸圆嘟嘟的,我娘每次说起这些,都忍不住流泪,说苦了你了,这些话她没对你说过吧?”
陆炳苦笑一声道。
周楚听到这话,摇了摇头。
“婶子倒是没怎么和我说过这些。”
“娘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不想和你说一些儿女情长的事。”
陆炳叹了口气道。
“云瑾跟着你,学兵法,又拜了唐解元为师,丹青也是一流,倘若不是跟了你,她的命和京城之中其他那些贵女大概差不了多少,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嫁了,又怎么会有现在的地位和经历。”
陆炳说到这里,再次端起了酒杯。
“衡器,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你怎么做,怎么选择,都可以,从来都是我陆家和云瑾欠你的,欠的数都数不清了,再多说这些就显得有些啰嗦了,一切都在酒中。”
陆炳说完一饮而尽。
周楚跟着陪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