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不与唐绫客气,酒一口饮尽,举筷就开始吃菜:“谢可不够,一顿酒菜也不够,救你多次,你呢,却总拿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糊弄我,这一次,我可没那么容易打发了。”
“我可不敢糊弄楚王殿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都是我的心意,虽说是不像话也入不了殿下的眼,但我此来这一路确实也没有更好的东西拿得出手的了。”
祁霄又喝了口酒,笑起来:“我倒是有些后悔,当初那扇坠儿就很不错。”
唐绫也笑起来:“难得你能喜欢,我一会儿就找出来命人送去仰熙斋。”
祁霄偏头瞧着唐绫,他笑起来如春风化雪,宛若谪仙,论说好看,竟似乎比那七月姑娘更能在不经意间撩拨人心。祁霄默了片刻,突然摇头:“你呀,还是藏着些好,否则这副好皮相还得招惹祸事。当初在雍城时我便与你说了,你还当我调戏于你。不识好人心呐。”
唐绫嘴角的笑意一滞,心里却并不生气,昨夜的事情是屈辱,但他也报了仇,赵祎并没有落得个好,若在周国,赵祎必然是要被断去手脚,下半辈子做个废人的,只是唐绫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不了了之。
“多谢殿下好意,不过此刻只怕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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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今早没听说什么吗?”
“听说?呵……”祁霄一猜就是坊间流言已经传开,恐怕整个元京城已经没人不知道昨夜绾琴斋闹出的事情,和眼前这位貌美赛过了七月姑娘的周国质子唐绫。
“昨夜多亏你替我解围,我再敬你一杯。”
祁霄喝着酒,笑问:“头日进元京,你就去那绾琴斋,所为何事啊?”
“头日进元京,祁霄你不也去了那绾琴斋,又所为何事啊?”同样的问题,唐绫直接还给了祁霄。
祁霄笑了笑,不答。没想到唐绫突然就不藏着掖着,突然就凌厉了起来。之前对弈一局,祁霄善攻,唐绫善谋,似乎总在守势,却每一步都在布局,试图干扰和打断祁霄的进攻,却又从不正面“迎敌”,唐绫突然改了棋风,着实有些意思。
“祁霄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吧。”
“哈哈哈……”祁霄忍不住大笑起来,唐绫请他来,唐绫算准了他会来赴宴,甚至算到了他为何会来,“好,子绎你如此爽快,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要你帮我做些事情,打探一些消息。”
祁霄十岁离京,根基在抚州府,他朝中无人,在元京寸步难行,昨夜帮了唐绫,与老五和老七打了照面,虽然不是他所计划的那般徐徐图之,但也不完全是件坏事,若没有昨天的闹剧,他可能会被忘在同会馆里,而现在,他的父皇却没办法不听见他的名字了。
“我尽力。”唐绫一笑,答应的极为干脆。
谁说世子爷柔弱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