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村子那边起火了!”
徐至、薛阿檀和何梦娇三人沿着安敬思所指的方向,远远看到薛家庄浓烟滚滚、大火熊熊,村子里吵杂声、哭喊声、狗叫声连绵不断。
四人连忙赶回村中救火,路上恰好碰上一群手持刀棍的衙役,挨家挨户前来征粮,薛阿檀赶紧跑回家中,见家中唯一的米缸也被那群公差砸碎,里面已是一粒米也没有了,家中的锅碗瓢盆已被扔在地上,摔的粉碎。
薛阿檀见了家中的情景,怒从心生,从地上拾起一把菜刀,跑了出去,要和那群差役拼命,徐至和何梦娇赶紧阻拦,但还是稍慢了些,薛阿檀早已跑了出去,安敬思也紧随其后,叫道“薛兄弟,你要去哪?”,徐至、何梦娇两人怕薛阿檀出什么意外,也连忙跟了出去。
那群官差正洋洋得意地抬了村民的米粮、赶着猪羊、鸡鸭往回走,突然见薛阿檀举着一把菜刀,凶神恶煞地追了过来。为首的衙役认识薛阿檀,叫道
“好呀,薛阿牛,你上次聚众闹事,带头抗税,我们还没有抓你,你今天竟敢送上门来了,来啊,把他抓回衙门,让知州大人好好治他一个带头抗捐之罪!”
为首的衙役说完,取出佩刀,挥了挥手,一群官差放下手中的物品,拿起佩刀,向薛阿檀扑了过来。薛阿檀不顾自身危险,舞动手中的菜刀,冲了过去。那些官差举起手中的钢刀,分别向薛阿檀的头顶,上胸,腹部、腿部砍了过来。
薛阿檀心中气愤,一味地猛冲直撞,丝毫没有注意到自身的危险,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有那么多刀从不同方向砍来,眼看薛阿檀就要毙命刀下。
徐至见了,叫了一声“不好,薛兄弟有危险!”,徐至虽然武艺高强,但要同时击落所有衙役手中的刀剑,那也是万万不能的,只要有一把刀砍在薛阿檀身上,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徐至和何梦娇两人暗暗着急,只见前面的安敬思,猛地从地面抓起了一把石子,随即身子腾空一个旋转,将它们从手中抛出,这些小石头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线,从四面八方飞向那些衙役的手腕,将他们手中的钢刀震落。
这时的薛阿檀才如梦初醒,赶紧举刀,奔向那个带头的衙役,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胁迫他下令让所有的士兵放下武器,并将征来的米粮和财物归还给村民,否则就砍死他。
众衙役见头领被薛阿檀牢牢控制住,只好乖乖地放下武器,听候薛阿檀等人的发落,这时徐至、何梦娇、安敬思三人也叫来了全村的村民,让他们各自领回自家的财物。
徐至和何梦娇走近了,才发现安敬思扔出的小石块,力量极大,竟将众衙役的手腕关节震断,众官差捂住鲜血直流的手腕,蹲在地上,纷纷叫苦。
带头的衙役见薛阿檀仍然怒气冲冲地盯着他,吓的直哆嗦,不停地叫道“薛大哥,饶命啊!众好汉!饶命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也是在执行上面州县的命令!”
何梦娇骂道“那你们也不能强抢百姓财物啊,你们都看到了,百姓没有吃的,还要供养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你们于心何忍呢?”
徐至见何梦娇虽然出身帮会,但心地善良、本质不坏,赞道“何姑娘问的好!天下百姓就是你们这些官吏的衣食父母,你们也有自己的父母,你们难道对供养你们的父母也是这样的蛮横无理吗?”
为首的衙役低下头,说道“好汉饶命!这次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跟各位大侠说实话,以前征粮都是秋后的事情,谁愿意这大热天的,跑这么远的山路,来这么个穷山村征粮,还不是因为……”,他还没有说完,忍不住疼痛,嗷嗷地又叫了几声。
薛阿檀一把揪住那名官差的衣领,喝道“今年交粮捐税怎么提前了这么多天?你们不会瞒着官府,私自下乡征粮,然后纳入自己腰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