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徐至、周沅芷等人率领五千士兵,作为义军的先锋,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抵达函谷关外。这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因关在谷中,深险如函,故有此名,函谷关是关外进入长安的最便捷的通道。
徐至让将士们在关外扎下营寨,一边高挂免战牌,一边与周沅芷登上函谷关对面的山头,查看关内的敌情。两人见谷内插满了各色旗帜,沟壑间灰尘飞扬,一时看不清官军的虚实。
只听见“咚咚”的战鼓声,徐至、周沅芷见云飞扬带领了一队官军从函谷关内杀出,直奔义军大营,云飞扬见义军大营的营门紧闭,命令将士大声叫阵,喊了半天,见义军没有动静,只好又返回函谷关。
周沅芷对徐至说道“徐大哥,这函谷关地势险峻,山谷两端狭窄,论理也藏不了多少伏兵,就怕朝廷倾巢而去,把宝都压在这了!”
徐至笑道“沅芷,你分析的对,这函谷关地势狭窄,就算朝廷倾巢而出,函谷关内遍地都是军营,那也是强弩之末了。我们回去与众将士商议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周沅芷朝徐至点了点头。
徐、周两人回到军营中,立即召集众将领来商议,薛阿檀人还没到大帐,就叫嚷道“徐大哥、周姑娘,这半天可逼死阿牛了,敌军都来回叫营三次,可我军倒好,待在这营盘中做缩头乌龟,真是气煞我了!”
周沅芷见薛阿檀心急如焚,来回走动,劝慰道“薛大哥,稍安勿躁!等我们打探了敌军的虚实,只要援军一到,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安敬思也道“是啊!周姐姐,我也这么劝他,可是薛阿牛就是不听了,要不是我牢牢看住他,按照他的火爆脾气,早就出营与云飞扬大战八百回合了!”
徐至笑道“敬思,你做的对,为将帅者,一定要有勇有谋,更要在关键时刻沉得住气,哪能意气用事呢?”
安敬思和薛阿檀都低头称是。这时、庞勋、了因、了然、了痴、了颠等也先后来到中军大帐,徐至连忙让他们坐下,将察看函谷关的事情跟众将领说了一遍。
庞勋分析道“驸马、公主,如今这函谷关地势险要,城高池深,又不知其中虚实;而我先锋部队兵少,援军又迟迟不到,这如何是好?”
周沅芷也道“真是奇怪了,这洛阳到函谷关不过三天的路程,我们都快等了两天了,怎么尚将军的策应大军还没到?”
了因担心道“徐至,周姑娘,如今我军孤军深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官军一日数次挑战,而我军避而不战,长此下去,影响了士气,这该如何是好?”
周沅芷见徐至眉头紧锁,安慰众将道“各位不必担心,说不定尚将军的后继大军马上就到,我们两军一汇合,也有2万之多,就再也不怕官军的叫营偷袭了!”
这时帐外传来信差的传报尚让将军行进到陕州的时候,被官军派出的刺客刺成重伤,现已昏迷不醒,大军缺了主帅,只好停在当地,等候黄王的命令。
原来,尚让担心徐至年少不知兵,想尽快与徐至在函谷关前汇合,两军合二为一,一起打通西进长安的通道。所以尚让率领援军马不停蹄,当行至陕州的时候,也是深夜,将士们连续行了近400里的路,实在是走不动了,只好在陕州城郊停了下来。尚让见将士们都已疲惫不堪,就下令免了将士夜间巡逻放哨,数万将士就在灌木丛中休息一晚,明日天一亮就开拔。
哪知到了寅时,一个矫健的黑影跳进灌木从中,他蹑手蹑脚,直闯尚让的中军大帐。那名刺客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轻轻挑开帐帘,就侧身钻了进去。正让他靠近尚让的睡塌,就要举剑下刺时,黑暗中碰翻了床榻旁的油灯。随着“咚窿”的一声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尚让,他朦胧中看见一个黑影站在自己面前,大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