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封疆大吏做的很窝囊,后来又怎样了?”
慧风长叹一声道“后来秀云公主出家为道,周宸将军也不知所踪,就更没有人能约束这个欧阳光了,他明着是宣武军的监军,但除了过年过节回宋州搜罗钱财之外,其他时间都和云飞扬混在一起!这个欧阳光早就看不惯兄弟了,认为我挡了他的财路,他趁着黄王退出关中的机会,数次向朝廷进言,说我狙击义军不力,要换掉我这个代理的节度使,所以一个月前,我就不是这宣武军的节度使了,被朝廷调任汴州,做汴州的代理知州兼兵马指挥使,直到新节度使到任汴州为止。我这官还不知能做几时?”
周沅芷听了,叹道;“原来是这样啊!慧大哥,你也不用难过,说句不中听的话,沅芷就认为你不适合做朝廷的官!”
慧风听了,很是惊讶,反问道“周姑娘这又是为何?”
周沅芷回道“慧大哥,恕沅芷直言,你为人太过耿直,不会权变,又嫉恶如仇,这只会让上级和同僚们视你为另类,试问你如何在这举世皆醉的官场中生存?”
程莺莺也插话道“沅芷姐姐说的极是,小妹也曾多次劝过慧大哥,希望他辞官为民,与诸位兄弟姐妹一样快意江湖,无拘无束,岂不舒心!可是慧大哥,他就是拿不定主意……”
徐至见慧风满脸的难言之隐,替他辩解道“沅芷,程姑娘,你们都是女孩家,哪知慧兄弟心中的难处,他是不愿心爱之人跟着自己漂泊不定,流浪江湖啊!他才是能忍辱负重的铁血男儿,要说坚忍担当,你们的徐大哥也不如他!”
程莺莺听了徐至的话,方知慧风心中的万般苦楚,他为了爱自己,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不得不委曲求全、低声下气,投靠他认为最肮脏最黑暗的朝廷。用自己一生的痛苦换取心爱之人一生的幸福,这样的牺牲,天下男儿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程莺莺含着眼泪,说道:“慧大哥,莺莺本是一个卖唱的歌女,下贱之人,不值得大哥如此牺牲、作践自己。慧大哥你要知道,莺莺早已心属大哥,也愿意与大哥一起承担痛苦,你以为莺莺在这府中锦衣玉食,奴仆满堂就幸福了,其实每当看到大哥回府之后愁容满面,郁郁寡欢的样子,莺莺心里比大哥还要痛苦。爱是相互的,是两个人的承担,而不是一个人的付出,其实只要两个心爱之人能在一起,就像徐大哥和周姐姐一样,哪怕他们再危险、再艰苦,再飘忽不定,但是他们可以一起快乐,一起痛苦,一起渡过生命中的每一个美好难忘的瞬间,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可惜我们不是!”
慧风听了程莺莺的哭诉,也泣不成声了,泣道“莺莺,大哥错了,大哥一直以为只要让你吃好、穿好、住好,你就会快乐。其实大哥并不了解你,你要是真贪图这些虚荣富贵,你早就离开大哥了。莺莺你放心,等新任宣武军节度使一到,大哥就会向他辞官,带你离开这个肮胀黑暗的官场,跟随徐大哥他们一起快意江湖!”
周沅芷也劝道:“慧大哥,这个主意好,到时候我们姐妹俩又可以像往常一样手拉手,欣赏塞北的牛羊,江南的细柳,高原的雪山了!”,说完朝程莺莺笑了笑,这时程莺莺方才停止了哭泣,偷偷擦了擦眼眶上的泪水。
慧风问徐至道:“徐大哥,你一个好好的驸马不做,怎么带着周姑娘四处流浪?”
徐至叹道“慧兄弟,一言难尽啊!”,接着就将自己自宋州一别,发生的事情,跟慧风和程莺莺简单说了一遍。
慧风听完,感叹道“没想到我们兄弟分别后,发生了这么多大事,少林寺被毁,黄王入长安称帝,众兄弟遭诬蔑被赶出长安,北上太原寻奇书,打虎救晋王,折返长安与东瀛使者比擂,同州救黄王。可惜小弟一件也没有参与,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何梦娇笑道“这些都是惊险万分的事情,小妹倒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