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尾的小包厢里,现在只有哈利、罗恩和赫敏,还有一个临窗靠着陷入熟睡的男人。
火车一启动,里德尔就被德拉科拽走了,金妮和希里尔去找他们的好朋友卢娜,双胞胎和李乔丹在火车过道上打闹。
哈利打量着这个陌生人,他穿着一件极其破旧的男巫长袍,好几个地方打着补丁,一脸病容。
赫敏试图让克鲁克山安静下来,它一直蹲在简云给的罐罐旁边喵呜喵呜。
罗恩将他的老鼠紧紧地裹在怀里,克鲁克山自从见过斑斑以后很一直试图捕杀它,连里德尔那只看起来呆呆的胖松鼠也不喜欢斑斑,他很怀疑是克鲁克山挑唆的。
“这是新来的教授吗?”哈利低声猜测,乘坐特快列车的除了学生就是学校里的教职工。
“R.J?卢平教授,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们头顶上的架子上写着。”赫敏最终还是给克鲁克山开了一个金枪鱼罐罐,抽空和两人说道。
“不知道他要教什么课?”罗恩对这个漫延着死气的男人表示十分担忧,“但是现在没有空位置了,也许跟帕克教授一样,新开了一门课。”
“凯特尔伯恩教授退休了,也许卢平是去替代他的。”赫敏梳理着克鲁克山长长的毛。
火车上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罗恩提议玩牌,谁输了就得往脸上贴一张纸条,于是,他们在靠近卢平教授的桌子上放了一块小小的隔音石。
小天狼星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哈利一脑袋的白色纸条,罗恩也没能幸免,只有赫敏的小脸还是白白净净的。
“约翰先生?”哈利将遮住眼睛的纸条往两边一拨,视野终于清晰了,“里德尔他在别的车厢。”
“那我等他回来吧,你们简教授拜托我带些零食过来,火车上的时间太无聊了,你们也在玩牌吗?或许你们愿意让我也加入吗?”小天狼星将零食放下来,挨着哈利坐下。
“当然可以了,先生。”罗恩将脸上的纸条子全部扒了下来,既然变成四个人,那就要从头算起。
桌子上开始洗牌,小天狼星的目光移向蜷缩着入睡的卢平,心里泛起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痛。
他在阿兹卡班固然痛苦,卢平又何尝不是呢,好友背叛,锒铛入狱,詹姆和莉莉离世,四个好友一夜之间就剩下他一个。
卢平身上的衣服很破旧,看得出来这些年生活得很不好。
“约翰先生,您认识卢平教授吗?”哈利注意到小天狼星的目光,疑惑地问。
“当然知道。”小天狼星勉强地笑了笑,“你父亲在信里提起过他呢。好了,谁来发牌?”
这个小小的包厢里又响起了欢笑声,火车还在向北边开着,自从他们离开曼切斯特以后,窗户外边就下起了雨。
里德尔在火车穿过一个长长的隧道的时候回到了他们这个车厢。
天空从最开始的灰蒙蒙到现在完全黑了,小天狼星实在找不到借口继续待下去,不得已返回了简云在的车厢。
“应该快到了吧?”罗恩很无聊,他们玩了一下午的牌,连里德尔和赫敏的脸上都沾上了不少的纸条。
“还早呢。”赫敏看了看时间。
正说着话,火车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坐在门边上的哈利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火车突然一震,然后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车厢里陷入一片黑暗。
火车上响起了一连串的尖叫声,罗恩慌乱中将桌上的那颗隔音石碰到了地上去。
“怎么回事?”卡修斯下意识抽出了自己的魔杖,他座位旁边的窗户开着一条小缝,冷风夹杂着雨点飘了进来。
简云在那些东西靠近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元青化作了上百株火焰,顺着那条缝隙分散到每个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