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密不透风的屋子,包扎完后,他们三天不能饮食,十天内不能见风,童贯便是被割去凸肉的一员,两年前,他‘净身’时,已有这方面的护理经验,加上这次手术没这么大,他便没有处处提防。
天冷,他们每人分到了一条薄被,他盖在身上,虽然不算暖,可还算有点慰藉,不过,不久之后,他很快发现自己那处有了毛病,虽然它被糊上重纸,但童贯了解自己的身体,很快察觉异样,他排除种种可能,最后将目光锁定这条被子,他暗地里差跟班查这条被子的来源。
他原本只是有这个念头,没想到跟班带过来的消息让他震怒,这条被子竟是一个手术失败、感染致死的男子盖过的!
他压下喷涌的怒火,求李嘉给他换一条被子,哪知那些人去了一上午,回来说已经没有被子了,让他跟屋里一同手术们的弟兄凑合凑合,但这个天寒地冻的天里,往日里称兄道弟的宦官们都对他的苦楚视而不见,缩着被子挤在另一头。
童贯的身体痛苦不堪,还要被严寒煎熬,才几天便被折磨得没了人样,他怕自己命丧于此,便咬咬牙,让刘籍拿铺盖卷了自己,送回家中。
彼时,寒风瑟瑟,冰天雪地,积雪深数尺。
看到独轮车上用席子裹着的童贯时,刘升升大吃一惊,迅速跟刘籍一同把他搬进卧房里,童贯面容憔悴不堪,眼下乌青,嘴唇苍白,一直瑟瑟发抖,身上还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味。
童氏老娘在一旁嚎啕大哭,刘升升劝慰她后,问刘籍道“我应该怎么照顾他呢?”
刘籍闻言,长呼一口气,看着刘升升的眼里带了赏识,心里道“弟妹有胆识,这下道夫得救了。”
他道“待会儿我去药铺抓药,你按照方子给他按时上药,另外,被褥要保持干净,不能染上污秽,屋里要关紧门,不能透一丝风,两天后,你再给他喂些水,如果伤口不恶化,那便是得救了。”
“患难见真情,多亏大伯出手相救,奴替官人谢谢你了!”刘升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