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管?”
冯紫英沉着脸,低声道“我瞧着他在千岁面前乖觉得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他用得可顺了!”
史湘云觉得有点儿好笑,说道“又打起来了?他还不吃教训么?”
冯紫英摇摇手,似乎觉察自己的脸色太差,便刻意缓了口气,说道“也没有,只是说说几句话罢了,人前他还不敢放肆……信呢?我瞧瞧。”
史湘云递给了他,说道“你可得先答应我,不许再动手了。”
他应下,顺手接了信,扯开轿帘,借着一点光看信上的字,越看他越恼怒,史湘云忙扯回信,也借着光看了一眼,顿时满脸黑线,她嗤笑道“这是什么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怪物,竟然能写出这么一首‘好诗’!也是令人大开眼界啊!”
冯紫英郁闷道“你再仔细瞧瞧。”
她又看了一遍,这才发现这是首藏头诗,居然还邀请她到水镜庵小聚。
“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看,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他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冯紫英捏紧拳头,史湘云怕他又做蠢事,忙道“之前打他,我们有理,这一回你若再打他,人家报到圣上面前了怎办?”
她踌躇一瞬,又抓住他的手,轻声道“而且,我瞧着忠顺王面目冷肃,两眼无情,若我们有把柄落到他手上了,他一定为难府上,即是这样,我们为什么又要计较这几个字呢?全当看不见,丢一边儿去便是了,不必理他。”
闻言,冯紫英的神色又缓了些,道“是这个理,只不过我一瞧着这信儿就忍不住要打人!这人未免太过目中无人!”
“何况他写了信,必定势在必得,水镜庵离府里近,到时他派几个姑子来叫你,府里头那些长舌妇人的唾沫星子还不把你淹了?不行!我得想个法子,定叫他来不得!”
闻言,史湘云道“跟他计较做什么?许是他故意逗逗我们,让我们心里不安罢了,我看,元宵那日,我们一个儿也别想出门,都好好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