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住手,心道“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我知,瞧嫂嫂的模样,似乎也不想声张,我出来时,邻舍似乎有几人看到了,我若这么走了,兴许他们说我私通嫂嫂、畏罪潜逃,不行!我得先想个万全的法子!”
他思来想去也没梳理个清晰脉络,那妇人美丽的酮体使他的大脑完全变成浆糊,美丽少妇的躯体引他这个二十八岁的童子方寸大乱,睁眼闭眼都是她娇娇娆娆的模样,他自责又痛苦,恨不得马上剁碎自己那物事。
潘巧云的家中。
潘巧云梳洗打扮完毕了,坐在椅子上同潘公讲话,她让迎儿端来饭食,招待潘公,一同吃过饭后,潘公问道“女婿几日没回了?”
她道“已有一个多月了。”
潘公沉思了一会儿,吩咐迎儿下去,说道“我儿,你可知,你那老公在公门认得多少个人么?”
她似乎嗅到点意思,却不敢肯定,只谨慎地答道“少说五十有余,皆是身强体壮的汉子。”
潘公瞪大双眼,胸膛直鼓,环顾四周,轻声骂道“既然你知,作甚地要与那和尚往来,你知不知,这是丢命的事!”
裴如海是下人的儿子,结拜潘公作干爷,比潘巧云大两岁,她叫他‘师兄’,她没出闺前便与他有情,但潘公看不惯他油嘴滑舌,嫌他没个前途,所以找了借口,把他和他爹弄出家去,谁想几年不见,裴如海变成蓟州既富裕又闻名的高僧,还跟他女儿旧情复燃,重新搞上了……别以为他潘公不知道,潘巧云在报恩寺还血盆忏愿心时,他们二人以为他喝醉酒了,便在房里私通,其实回来路上,潘公被风吹了一路,酒也醒了,见她面色发红,眼含春情,心中猜到大半。
他回家后,思衬良久,心中又悔又愧又忧心,想想还是过来了,他想,不管拼上什么也得让女儿‘迷途知返’。
“爹爹小声些。”潘巧云道,她跪到地上,低声道“奴家已跟他断了联系,爹爹放心,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
潘公扶额,哀叹道“你啊,你啊!”亲自把她扶起,他道“我老命一条了,不久就要归于黄土,实在不想看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潘巧云小声啜泣,哽咽道“女儿知道,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不让你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