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警局,二楼局长办公室。
青锋会、青澜社的两帮打手,相对而立,目光不善盯着对方!
李局长坐在沙发上,
丁桂儿、马奎两位大耍,一左一右陪坐两旁。
三人目光上下审视着面前的青年。
王枭洗干净脸上的泥土和血渍,露出一张青涩英武脸庞。
身上衣衫虽然破旧,但昂首挺胸,神情镇定洒脱。
小麦色皮肤,剑目眉星。
只是一双眼睛略长,仔细端瞧,令人感觉有些许的邪气和桀骜。
“狗日的一个小青皮!倒他娘的生了个俊俏好模样!”
李局长吐出一口烟雾,指着面前青年笑骂道。
“局长”,老仵作放下王枭的手腕:
“这小子脉搏正常,他昨晚头部遭创,应是假死闭了气,这种情况虽然少有,过去也是存在的。”
“我记得你,你叫王枭是吧?”丁桂儿右手捏着金烟嘴,啧啧称奇:
“你小子可真TM命大!斧子劈了脑袋,这都能活下来!”
“这都是我死去的老爹老娘保佑啊”,王枭挑眉一笑。
“小子~”李局长咧嘴露出一嘴黄牙:
“你是青锋会丁桂儿的人,昨晚劫案事发,丁桂儿告到我这。”
他拿起桌上一张牌九,接着说道:
“案发现场遗留下一张牌九,牌九正是出自马奎的永富赌场……”
“丁桂儿说是马奎干的,老马自然咬死不承认,
老子正不知道咋办呢,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活了!”
李富树抬手摘下大檐帽,挠了挠脑门:
“现在有了你这个活口,这案子就好办了……”
丁、马二人和双方手下,闻言目光一凝。
“一张牌九能证明什么?这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老子!”
马奎脸色阴郁,双眼盯着王枭,毫不掩饰威胁之意!
丁桂儿抬了抬下巴,示意手下小青皮把矛头指向死对头马奎。
双方剑拔弩张!压力给到王枭身上。
“大哥,兄弟这次也是死里逃生”,王枭抬手搓了搓手指:
“我脑袋现在还疼得厉害呢,您看我这汤药费……”
静——
王枭话音刚落,办公室内气氛有些诡异。
这小子是敲竹杠啊!好大的胆子!
李富树夹着烟,乐呵呵看戏。
“嘿嘿~”马奎直接笑出了声:
“好小子,真TM有胆!可惜你跟了丁桂儿这混蛋~!跟老子多好!”
丁桂儿脸色阴沉,面子有些挂不住。
这小青皮为自己办事,死里逃生,要点汤药费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丁桂儿是出了名的抠门,但你王枭TM一个小青皮,也不能当众让老子下不来台啊!
你还有没有上下尊卑之分!!
王枭神色从容,眼眸深处却异常冷漠。
刚才那两个条子说,要把自己这帮死去的小混混,扔到城南乱葬岗……
自己前身也是为他丁桂儿送货惨死的,死后竟然连个棺材都没有?!
狗娘养的!跟着这种王八蛋能有什么前途!
…
手下死里逃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当着众人的面,丁桂儿也没发作。
他压下心头不满,嘬了口烟,赶苍蝇一样摆了摆手:
“张师爷!”
“明白丁爷”,张师爷上前两步,恭敬点了点头。
他三十多岁左右,嘴唇上留着八字胡,身材消瘦,一身长袍文人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