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把王妈妈留在京里，有什么事好通知她。 她带了另外两个妈妈，要去住两年多，身边有自己的人方便，不然她不太好指挥宫里的人伺候她。 出城门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慈安寺的慧明大师今天讲经，莫晨曦听说过慧明大师，出身平民，很小进宫，是当时的太后身边的宫女，也就是王太后的太婆婆。 太后临死前，小宫女立志为太后祈福，去了慈安寺出家。 所以，慈安寺一直受皇家庇佑，虽然是尼姑庵，没人敢去骚扰。 莫晨曦突然想去听下，主要想去拜拜菩萨，也捐点银子。 她去的比较晚，已经不让人进去，刚想回转，听到有人称呼她，回头一看是邱三太太。 “孝节夫人，你也来听经？” 莫晨曦回答道：“来晚了，以后有机会再来。” 邱三太太说道：“我们一起进去，我时常来今天定了位。” 莫晨曦跟着她进去，人很多，她们坐在最后，都是盘腿坐在蒲团上。 一会慧明大师来了，莫晨曦见她身形消瘦，戴着法帽，面色柔和，看不出年龄，说六十也像，说七十大概差不多。 讲经不到一个时辰，莫晨曦一句听不懂，眼神看见邱三太太听的激动，眼里饱含眼泪。 讲完之后，很多老妇人擦了眼泪，邱三太太也默默擦泪。 慧明大师离开，众人目送，邱三太太给莫晨曦说道：“孝节夫人，我还想着……” 她说这话时慧明大师刚好走出去离她们不远，突然停下转过身。 她走过来，对着莫晨曦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施主是孝节贤夫人？” 莫晨曦急忙跟着行礼，“大师，我娘家姓莫。” 慧明大师又是一行礼，“贫尼替天下苍生感谢夫人。” “妾身不敢当，妾身是尽力而为，慈悲为本，做些能做的事。” 她两辈子都没接触过佛经，在现代顶多去庙里磕几个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只记得哪里见过慈悲为本这个词。 慧明大师又是双手合十，“施主有慧根……” 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一人大喊大叫声。 “大嫂，你来接我了吗？是我，我是二妹……” 然后没动静了。 慧明大师脸色一点没变，抱歉道：“惊扰了施主，是贫尼之过，本寺闭门一年。” 她对着大殿里的众人行礼，后退几步，才转身出去。 莫晨曦听出是小姑子何氏的声音，邱三太太小声说道：“我们赶紧走。” 走出去以后邱三太太拉着她上了马车，“这下可好，慧明大师一年不讲经了，你小姑子怎么在慈安寺？” 莫晨曦说道：“她婆家送她去的，是和汕洛三叔商议好的，具体我也不知。” 邱三太太歉意道：“我不知道她在里面，不然我也不让你陪我一起进去。” “这不怪你，就算你知道，还会想起来？别说你，我也忘记了。” 邱三太太明了地笑下，“不说她了，你准备去哪？我送你。” 莫晨曦说道：“不用，我是去庄子，以后要难得见面。” 邱三太太没再说什么，两人下了马车，她见莫夫人上了一辆马车，不会是何家的，那马车她邱家都不敢用。 慈安寺里，何氏跪在佛堂，她刚才在看到大嫂，她大喊，指望大嫂救她出去。 她在这里受够了，她不要呆在这里，每天吃饭清汤寡水，还有念经，自己的衣物自己洗，什么都要亲自干。 犯错就要罚跪念经，头一年她膝盖都跪出老茧。 有个同样带发修行的妇人来给她送饭，一碗清粥，那妇人说道：“你大嫂现在是一品诰命孝节贤夫人，你怎么还出不去？不像我，娘家只是七品官，管不了。帮不了我。” 何氏先是一口气把清粥喝完，用手背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