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一次陷入了昏迷,又怎会听到他的话。
不过,吴道士刚才的那番话虽然很是微弱,但是却被蹲在他身旁的陈进尽数听进了进去。
“吴大师说让你去姑苏城城面边的静安观请一位姓汪的前辈来,要是晚了,镇上会倒大楣。”
“什么?姑苏城?”
当陈进口中重复了一遍吴道士的话后,廖吉整个人楞在了当场。
因为从陈进话中的意思可以很直观的得出一件事来,那就是渭南镇上的邪事并没有解决。
不仅没有解决,而且凭眼下这位在方圆百里内声名显赫的吴道士的手段,也没办法摆平。
在廖吉听完陈进的话后,原本脸上的惊恐又浓了几分,而陈进在说完之后,心里面也升出了一丝很不好的感觉来。
昨天晚上在祠堂外,他亲眼目睹了吴道士诛邪的完整过程。
那种手段,那种本事,在他眼中就是高人的典范。
可是现在这位高人竟然横躺在此,奄奄一息,另外从这名高人的口中,还能听出,镇上居然还有这名高人摆不平的邪魅存在。
两人就这样围在吴道士身旁呆楞了几息后,一同回镇上去了。
在回镇子的途中,廖吉又让陈进重复了一遍刚才吴道士在昏过去之前说的话。
之后,他便回家牵出家里养的一匹马,直往二百里外的姑苏城去了。
要说这座小镇上,唯一去过姑苏城的人,便只有当年在亲戚那里做过几年镖师的廖吉了,因此,现在要去请吴道士口中那位汪前辈,便只有他最适合了。
而陈进在回到镇子上后,在廖吉的示意下,领着两名抬木板的糙汉子在次回到了坟山脚下,将昏迷过去的吴道士抬回了镇上。
由于吴道士现在奄奄一息,自然是没人会让一个将死之人进自己家门的,最终,便将吴道士安置在了陈进家的堂屋里。
安顿好吴道士后,镇子里面唯一的医士便背着个木药箱子迈进了陈进家的门槛。
“陈家小儿,这就是名震我们郭北县的那位吴大师?”
医士是个看上去莫约六十上下的老者,他进屋之后,开口便说出了这样一句废话来。
由于事情都是在明面上摆着的,所以对于老医士的一句废话,陈进并未回应,而是小手往后一背,自顾坐在自家屋前晒起了太阳。
在他看来,吴道士并不是生了什么病,所以眼下这名老医士是根本没办法医治他的。
果不其然,那老医士在陈进家里仅仅只逗留了盏茶功夫,便背着药箱准备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