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吧!”谢光寒大笑着。
“骗鬼呢!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哪里都不像。”我慢慢吃着碗里的饭。
“他是华裔美籍,在纽约大学读完医科,却不愿意做老本行,回到国内开了罗记。”谢光寒喝了小半碗汤。
罗衾寒读的也是纽约大学的医科,所以,他和陈烟也是旧识?
“读医科多辛苦,既然已学成,白白放弃不是很可惜吗?”
“当年,在乍得,老罗和他同学作为义工加入了援非医疗队,可惜,他同学没那么好运未能活着回来。他为可儿挡了一枪。那丫头为此消沉了好几年。”谢光寒吃光盘中的饭菜。故事也讲完了。
我不说话,将手中的一张纸巾无聊地折了又折。
悲剧故事里的主角,不是我。
“吃完了吗?”谢光寒起身将碗碟筷子收回餐盘中,端到回收处。
我点点头,起身。
“等等我。”谢光寒快步走到点心窗口,要了一份点心打包。
“抱歉,害你没吃饱。”我看着他将纸袋口收紧,递了过来。
“我怕你没吃饱。拿着。”谢光寒将那透着油光的明黄色纸袋塞在我手里,餐桌边用餐人暧昧玩味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扫了过来。
我抓过温热的纸袋,穿过人群,低着头,仓皇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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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擦药?”谢光寒按了电梯按键,等电梯停。边上不停有人“谢老师、谢老师”地跟他打招呼。他礼貌地点点头,电梯门开,人满为患。
“谢老师,快进来啊!”电梯里面的人热情洋溢。
谢光寒站在洞开的电梯前,示意我进去。
我挤了进去,抱着那只温热的装着菠萝包的纸袋。
谢光寒迈着大长的腿跟着进了电梯间。沙丁鱼一般被人挤来挤去,我仰头望着那白衫男子尴尬一笑,吃力地将那纸袋举过头顶。
电梯到一楼便空了,继续下行到B2。
“去哪里呀?”我问,他拉开车门,看着我坐进去。
“出去逛逛,SHOPPING!”谢光寒发动汽车。
“是要给夏总买生日礼物吗?”我靠在座椅靠背上,一语中的。
谢光寒扬眉一笑,“你收到请柬了?”
我笑着摇摇头。
“明晚的PARTY,我就不去了。”我看着挡风玻璃下的小摆件,咬着唇,“我已经拒绝小厉总的邀请了。”
“你这人古古怪怪的,你知道多少人为了得到明晚的派对请柬,处心积虑,想尽一切办法,求爷爷告奶奶的。厉尘扬都邀请你了,干嘛拒绝?明心公馆的大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明天到的都是业界要人,去溜一圈,露个脸,对你没坏处的。”谢光寒漫声道,他将车开进一家商场地库。
“我真的……不想去啊!”我隐忍着泪水攥紧勒在身上的安全带,不想下车。
“怎么啦?不去就不去嘛,怎么还哭起来?”谢光寒下了车,站在车前等了两分钟。
我收拾好凌乱的心情,下了车。
“不想去就不去了,其实也怪无聊的。”谢光寒进了电梯,我紧随其后。“还不如去湖边跑两圈!”他看着我,电梯间灯光昏黄。“你怎么,心事重重?”
我不吱声。
谢光寒不愧是资深一线记者,他一眼就看穿了我。
只是我对他没有防备,我从未想过要在他面前掩饰自己。
只一滴眼泪,便出卖了自己。
万宁是条狗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