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法子……”
段亦安心渐渐往下沉,道:“你可是镇上最有名的大夫,怎会解不了区区一个小毒?”
大夫摇了摇头,“我当真解不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何毒,见谅。”
他说完就想拎着医药箱溜之大吉。
迟非晚当即挡住大夫的去向,手握利刃,直勾勾地盯着他,启唇:“你若解不了这个毒,你就别想踏出房门一步!”
大夫虎躯一震,心底爬上一抹惧意。
他虽没见过这种场面,但还是让自己强行淡定下来。
半晌,大夫的嗓音带着一丝愠怒,“姑娘,你这是何意?在下都说解不了这个毒了,难不成姑娘想强人所难吗?”
“抱歉,我夫人一时心急冒犯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段亦安道,“此病人于我们而言极为重要,还烦请大夫妙手回春,救她一命!”
迟非晚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嗓音揉了几分,“我不该迁怒于你,实在对不住。”
大夫脸色有所缓和,却还是无奈摇了摇头,道:“并非我不肯施以援手,救姑娘于水深火热之中,而是我真的解不了此毒,我从未见过此毒……”
听到此话,迟非晚心里的希冀一点一点熄灭,眼神也逐渐黯淡了下来。
怎会如此?
连这镇上最有名的大夫都解不了此毒,那枝枝怎么办?
难道枝枝真的命丧于此吗?
段亦安瞧出大夫并没有撒谎,到底还是放他离开了。
“这解药除了我们谁都解不了,所以你现在还要用自己的性命救她吗?”刀疤男冷笑道,“待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可得想好了。”
段亦安神色稍冷,怒视道:
“我不会让夫人把命交到你手上,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你如今能做的就是赶快交出解药,若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一命,也会许你一世富贵荣华!”
刀疤男却大声狂笑了起来。
迟非晚没想到段亦安与自己说了同一番话,心里有些震惊。
段亦安面带怒意,“你笑什么?”
“你刚才与她说了同样的话,你们不愧是夫妻啊!”刀疤男冷笑道。
段亦安眼睫微颤,心里有一种说不上的感觉。
刀疤男盯着迟非晚看了一瞬,说道:“你夫君不愿让你以命相抵,但我知道这是他的答案,并不是你的答案。”
迟非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答应你!”
段亦安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眸中跳动着急促,“我知道你想救沈翩枝,但你也不能这样说自己的性命,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迟非晚:“你冷静一点听我说,若非我刚才冲动将蛊虫放在他伤口处,他也不会死也不将解药拿出来,所以是我欠了枝枝的,理应由我来还。”
段亦安双目变得猩红,嗓音重了几分,说道:
“这怎能怪你?是他不事先言明,你不要将一切都揽于自己身上,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找大夫来解了沈翩枝的毒,我偏偏不信只有他能解,一定还有别人可解的,我们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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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非晚是他的妻子,亦是他要相守一生的人。
他怎会忍心让她离去?
沈翩枝意识模糊间还是听到了段亦安的话。
但她并没有选择责怪段亦安。
晚晚是段亦安的妻子,他偏爱她实属正常。
且她的毒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可以解。
若是刀疤男骗了他们,意欲取走她与晚晚的性命呢?
不信刀疤男的话,丢的只是她自己的命,若信了极有可能会牵扯到晚晚!
她不能接受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