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的!”秦小姐说。
“我喜欢咖啡的原味。”
“阿拉上海人天天都是要吃甜食的。”
“我也喜欢甜食,但是饮品不喜欢加糖。尤其不能忍受喝茶加糖。”说完看看威尔逊笑了。
威尔逊也笑了,“我在中国这些年,已经改了很多。你见过土耳其人喝红茶吗?有人一次加六块,方糖根本化不开的!”
几位女士又都笑起来。
沈梦昔吃了一小块三明治,又吃了一小块松饼,她在松饼上抹了一点果酱和奶油,好吃的简直要飞起来。吃完甜品,此时喝一口无糖的清咖,简直是绝配。
秦小姐看着沈梦昔脸上的满足神情,忍不住笑起来,“你们看她的样子,像不像一只猫咪!”
“吃饱了就想睡觉的懒猫吗?”沈梦昔自嘲。
“许太太,许先生会去码头接你吧,我们倒要好好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们许太太这样的妙人!”曲太太笑着打趣。
“不要看不要看,我们可不像你和曲先生这样登对,我们那是月老打盹儿了,闭着眼睛牵的线。”沈梦昔认真地说。
秦小姐看着沈梦昔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咯咯地笑,“许太太说话真逗趣!”
秦小姐的香水太刺鼻了,沈梦昔终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连忙用手绢捂住口鼻。
”上帝保佑你!“威尔逊在一旁下意识地说。
”谢谢。不好意思,我恐怕要回去休息一下,失陪了。“沈梦昔跟在座几位道歉,就回了客舱。
唉,这无聊的行程,太漫长了。
随着航行纬度的增高,空气变得湿冷,太阳渐渐落下,沈梦昔裹了裹身上的羊毛披肩,站在船舷边,远望波光粼粼的海面。
就要下船了,迎接自己的是什么呢。
一只小手扯了扯她的裙子,低头一看,是那个指彩虹的小女孩。
沈梦昔蹲下来”你妈妈呢,怎么一个人乱跑!”
“妈妈在那边!”小女孩手一指,果然,她妈妈和几个女人在一起嗑瓜子聊天,看到沈梦昔,还摇摇手。
小女孩一说话,一股酸腐气扑面而来,沈梦昔皱眉,“白静娴小朋友,乖,伸出舌头给奶…给阿姨看看。”
女孩乖乖地吐出舌头,上面一层黄腻,小姑娘是积食了。沈梦昔从手包里拿出一丸大山楂丸,放到她的手中,“去给妈妈看,说是山楂丸,消食的,她说可以吃,你就吃了吧。”
女孩朝妈妈跑去,沈梦昔和女孩妈妈摆摆手回了舱室。
邮轮终于到达伦敦港,已是1921年初,远远看到码头站了很多翘首企盼的人,船上的人开始躁动,有人寻找亲朋,有的人开始挥手,也有人无人接船,默默遥望伦敦港。
威尔逊提前来告辞,并留下自己的名片。
轮船靠岸用了一个小时,沈梦昔慢慢整理着行李,想了想,加穿了保暖内衣,外面是一件羊绒大衣,和一双皮靴,不知道下船还要走多久,换一双保暖舒服的鞋子很重要。
还来得及和白静娴小朋友告别,小姑娘又吃了几丸山楂丸,积食已经早好了,她妈妈再次感谢沈梦昔“许太太你人太好了,也是我粗心,都没有注意到,要不,她爸爸见了要怪我的。”
这种阔太太,平时都是保姆佣人带孩子,这一路几个月,能活着把孩子带到伦敦,已是幸运。
沈梦昔笑着说,“算不得什么,我儿子也这么大,碰巧经历过而已。”
这些日子,白静娴习惯了找沈梦昔玩耍,要分开了,很是不舍,仰着头眼泪汪汪看着沈梦昔,“章阿姨,我舍不得你!”
孩子真诚的一句话,差点让沈梦昔落泪,她打开行李箱,拿出一只粉色的兔子玩偶,“静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