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站在被烧坏的船只前面,围观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
“还好这艘离得远,不然一整片画舫都要被烧了。”
“里面好像是个卖酒的小娘子,天爷啊,太可怜了。”
留墨靠近陆珩,“少爷,我们的人在周围都找过了,没有发现宋小娘子,她可能已经被救了。”
陆珩似有一团火,他压抑已久,如今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喷薄而出。
他对宋秀枝是喜爱的,她总是用一双充满崇拜的眼睛望着他,好像他就是她的所有。
一开始他只是怜她身世艰难,不忍她被逼嫁。
后来……沈岁安的咄咄逼人,让他更加觉得宋秀枝的柔弱听话很是难得。
和广宁公主相处的压抑和厌恶,他只有和宋秀枝在一起,才能得到解脱。
公主连这个丝毫威胁不到她的弱女子都容不下。
“可惜啊,那娘子还刚怀上身孕,一尸三命啊,可惜可惜。”突然,不知谁感叹了一声。
陆珩心神大震,他猛地转头看向旁边说话的老者,“你刚才说什么?画舫里的女子怀孕了?”
“是啊,昨日才来找老夫看诊,老夫还给她开了安胎药,这位娘子怀的还是双胎,真是可惜了。”
宋秀枝怀了他的孩子!
陆珩眼眶泛红,神色狰狞,他胸腔愤恨不甘,转身大步离开这里。
留墨急忙跟上去,“少爷,少爷,您要去哪里?”
“加派人手,沿着下游,一定要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陆珩冷冷地说。
陆珩骑马回到公主府,紫茵等人见到他回来,总算松口气,公主已经发了半天脾气,驸马再不回来,公主府的下人都要被打了个遍。
“驸马,您回来了。”紫茵要上前接迎。
一看陆珩阴鸷可怖的神情,她心中大惊,连忙要伸手拦他,“驸马,公主今日心情不好,请您……”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陆珩给推开了。
他大步地走进内屋,目呲欲裂地瞪着广宁。
“是你杀了宋秀枝?”陆珩声音冷冽愤怒,眼前的恶毒女子如果不是公主,他早就一纸休书扔到她脸上了。
广宁扶着丫环的手慢慢地站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陆珩,“驸马,你要为一个卑贱女子责怪本宫吗?”
“她在我心中并不卑贱,倒是公主你满心算计,蠢不自知,你害得嫣姐儿名声尽毁,若非你是公主,你以为还能安然坐在此处?”
“宋秀枝做错什么,我只是见她可怜,她都已经躲到小船上去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碍着你什么!”
听着陆珩的质问,广宁气得眼角抽了抽。
“她勾引你,就是最大的错,本宫的驸马,别的女子休想染指。”广宁大声叫道。
陆珩大怒,“所以你就要她死吗?你是公主,不代表你就能够无视律法,杀人偿命,你就不怕我去皇上面前参你!”
广宁瞪圆眼睛,“你说什么?陆珩,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连那个贱人都不如?”
“你以为我想成为你的驸马?要不是皇上赐婚,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子,我是一眼都不会多看。”陆珩冷冷地说。
“陆珩!”广宁眼中蓄泪,陆珩的话就像尖利小剑,将她刺得遍体鳞伤。
她第一次见到陆珩是他被点为状元郎,她那时候就想让他当驸马了。
要不是他有婚约,父皇不肯赐婚,她何须等那么久。
她以为他们是心意相通的,他不喜欢沈岁安,那肯定喜欢她啊。
沈岁安无论哪一样都无法跟她相比。
“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心里只有那个贱人,早知如此,我就该留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