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耐心,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如同守护着一片宁静的港湾。静候曲洋老人生命的终结,那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显得如此漫长。老者的生命力之顽强,着实令人惊叹,他竟在临终前与曲非烟进行了长达半个时辰的温情对话,那话语如同轻柔的风,抚慰着孙女受伤的心灵。直至气息渐弱,最终归于平静,如同夜空中最后一颗流星的消逝。
“爷爷!”曲非烟的悲呼如利刃划破夜空,那声音凄厉而绝望,带着无尽的痛苦和不舍。泪水如泉涌,浸湿了她的脸庞和衣裳。其声之哀,惊起四周草丛中栖息的飞鸟,纷纷振翅高飞,打破了夜的寂静。那扇动的翅膀声仿佛是对这悲伤的回应,又似是对生命无常的叹息。
面对此景,陈池不得不承担起料理后事的重任,他的表情凝重而庄严。运用手中的天机棍作为简易工具,不辞辛劳地为曲洋挖掘墓穴,每一次的挥动都带着对逝者的尊重。为曲洋筑起了一座坟墓,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那初升的阳光洒在新土上,映出一片金黄,方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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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陈池望着仍跪于墓前的曲非烟,语气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关怀。那声音在清晨的微风中显得有些缥缈。曲非烟沉默片刻后,毅然决然地站起身,目光坚定地说道:“好,我们去衡山派!”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困难的准备。
“似乎,决定去向的应当是我吧……”陈池半开玩笑地指了指自己,试图缓解这沉重的气氛。而曲非烟则回以一个嗔怪的眼神,轻笑道:“怎么,那三万两银子的债,你就不打算追讨了吗?”她的言辞间透露出对兄长的体谅与关心,让陈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连点头称是。
然而,谈及前往衡山派的安危,陈池不禁眉头紧蹙,那深深的皱纹里写满了忧虑:“我们如此贸然前往,岂不是自投罗网?”曲非烟闻听此言,再次瞪了他一眼,却带着几分俏皮与自信:“放心,你命硬得很,定能逢凶化吉。”
陈池被她的乐观所逗乐,虽有心反驳,却也被她的话语所感染。那一瞬间,心中的阴霾似乎也消散了一些。曲非烟继续讲述起昨夜的经历,她以精炼的语言描绘出一幅惊心动魄的场景:他们与刘正风前辈会合之后,本欲秘密撤离,却不幸被嵩山派以刘前辈的家眷作为诱饵,暴露了行踪。一番苦战后,刘前辈虽落入敌手,但仍是活生生地被带回了衡山派。
从曲非烟的叙述中,陈池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刘正风,尚在人世。这一发现,无疑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增添了新的变数与挑战。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
“原来如此,嵩山派所图并非刘正风的项上人头,实为令衡山派全体归顺,俯首称臣。”
“……你终是领悟了其中关键。”
面对一位比自己年幼十岁、却言辞惊人的少女之赞誉,即便是陈池这等久经风浪之人,也不免心生几分尴尬。他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遂自嘲道:“看来,我所制定的规矩尚需增补一条,那便是不得戏谑雇主,亦即是我本人。”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轻松,试图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
曲非烟轻嗤一声,目光中满是不屑,但终究未再出言讥讽。那不屑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也就这点能耐。陈池见状,连忙引领她匆匆离去。那匆匆的脚步,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
黎明初破,曙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世界带来了一丝朦胧的希望。二人终得返回客栈,那客栈的招牌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陈池径直将曲非烟引入厢房,未及多言,便欲为她除去衣物。
“你意欲何为!”
曲非烟惊恐万状,双手紧紧护住胸前,那惊恐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事物。神色慌乱,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