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初降,肃杀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勤劳的妇人们争先恐后地收拢枯枝败叶,像蚂蚁一样搬回家中囤积起来,男人们有的泡在河边,有的跟着小庙祝进山采摘各类野果。
左家庄的老人们紧盯着那些刷了桐油的木板,不许小孩子靠近捣乱。
这些可都是将军的香火钱换的,不能浪费。
虽然家里存粮不比往年多,但不知为何,大家心里对渡过这个冬天多了几分把握。
“天快黑了,别玩了,快回家收东西,收晚了当心你们老子娘打屁股!”
三大爷一边冲玩闹的孩子们喊着,一边朝几个老伙计招招手,把这些木板抬进岸边小庙的棚子底下。
用苇席仔细盖严后,采摘野果的男人们也下山了。
一个个筐子里装满山货,裤管上都在滴水,饶是如此气温凉爽,他们依然累的满身湿透。
大家互换了些果子鱼类,满足地回家吃饭。
舒阳看着炊烟升起,心中升起淡淡地孤独感,一个月了啊!
不知不觉已经待了一个月。
腾身跃到树尖,枝头微微一弯,人已经出现在百米之外,几分钟时间,熟悉的石墙,炊烟,出现在眼前。
舒阳进院关了门,黄婶子正好蒸好馒头,煎了一盘子鸡蛋,洗过手,前院小桌上已经摆好了。
双面金黄的鸡蛋撒上细细的盐粒,夹在馒头里,舒阳连吃了三个才停下。
“今日那姓马的官差又来了,见你不在,坐到下半晌才走。”
“嗯,除了叫我下山找他玩还有没有别的话?”
舒阳满意地打了个嗝儿,又灌一碗糜子粥,最近身体总是饿的快,不知是原身该长身子的原因,还是修炼引气诀的缘故。
好在先前张氏带马博文上山时又封了五十两银子添香油钱,不然买了钢珠柳丁,还真不够花到过年。
当然,这钱也不是白拿的。
舒阳代将军许诺,马博文若有危难,在碎云山地界呼唤将军,将军必有感应,前来救助。
得了许诺的张氏笑弯眉眼,时不时便派人来上香。
“那倒没有,他只是问你平日忙些什么,这我哪知道。”
黄婶子隐约猜得出小庙祝天天上蹿下跳忙什么,只是不与外人说罢了。
跟舒阳相处了大半个月,倒把她对儿子的思念冲淡不少。
每每看着舒阳大口大口吃她做的饭,恍惚间,她就好像又看到了当年的儿子一般,倍感亲切。
“倒也不必防他,他是个好性子,只是不懂人间疾苦罢了。”
黄婶子点点头,揣度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舒阳笑笑,放下碗筷去后院洗澡。
有了黄婶子之后,舒阳就不能再露天洗澡了,不过这山上树木石头多的是,他力气也比从前更大,搭个简易澡蓬轻松的很。
“你不是好男风吗?怎么不从了他?”
淡淡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舒阳有种被人倚门肆无忌惮观看的感觉。
“洗澡的时候不要找我聊天,不然你看得见我,我看不见你,我很吃亏。”
“呵呵~”
笑声中的不屑与嘲讽溢于言表,不过没有再吭声。
等舒阳洗完澡,运灵气把头发蒸干,那声音才再次响起:“不然你给他点甜头吧,天天在我耳朵根子旁念叨让我保佑你们在一起,真的很烦。”
“呵呵~”不屑与嘲讽的笑声被舒阳及时回敬给了将军。
“你也可以不听,等他出了事,人家带人来砸了你的庙,我自有别的出路。”
舒阳的水车计划即将完成,又有引气诀傍身,自持能在这世道混得开,将来买大宅养……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