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你儿子那澹泊斋,之前还让我替他下了专门囚禁活人灵魂的囚灵阵。” “他那院子里,我猜,近日应该还加了锁,购置了囚禁人的一应物件吧?是为了对付谁,要囚禁谁,这其中,不用我提醒。” “你院子里那阵眼,分明就是陆旋用玄法所破,这才让你季家开始走霉运。现在,先不说那陆旋已经是瑾王府的王妃,哪怕她是个未出阁的女子。这样一个玄法高强的女子,你儿子为她情根深种,什么事都瞒着你,还不足以说明,你季家,已经是衰亡之相了吗?!” 听着江远风残忍的剖白,季相礼被击得猛地跌坐在椅子上。 他那双看尽了人世沧桑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江远风,“你是说,从那日瑾王来府上说送青妍最后一程时,府中奇石碎裂,其实便是陆旋所为?而且,思峦为了保护她,对我隐瞒了这个消息?!” 看着季相礼失魂落魄的样子,江远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儿子,我看倒也不是为了保护她。而是啊,为了占有她!你儿子对那陆旋,已经成了心魔了!” “救不回来了,救不回来咯……” 江远风见季相礼的气势终于被压了下去。 一边笑一边摸着下巴,抬腿便是要出去。 就在这时,季相礼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不能走!” 他充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坚定,“不管我儿究竟与我是否离心,他对那妖女又如何情根深种,有了心魔。” “现下,我只要你回答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下那害人的咒术?那陆旋,与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害她?!” 这人做事向来不留余地,手段极深。 他不信江远风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没有自己的阴谋。 江远风被季相礼这灵魂三问击得当场懵在了原地。 这三个问题,句句戳他要害。 他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而是,不能回答。 万一本来那陆旋不知道那些秘辛,结果自己和季相礼一说,反而打草惊蛇,那不是自找麻烦? 见江远风似乎答不上来,季相礼用了力气,将他一把拽回了椅上。 他叉腰堵在他面前,“十五年前之前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我和皇上,都没有问过你。” “但我也知道,谁又没有一些过往的暗影呢?若是你不想将这件事被人知晓,那就解了我儿身上那符咒,让他重新变回原来的样子!也让那些可恶的鬼物,全都离开我季府!” 他冷哼一声,“我知道,你江大人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可你这种老不行的,一个人有再大的权利,又有什么用呢?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留不下。” 说着,他又讽刺地笑了一声,“别看你这府里妻妾成群,到时候你行将就木的时候再来看看,看看身边还有几人,还有谁对你不离不弃!” 江远风被他这话激得心头憋火,来不及回怼,便又听得季相礼嘴皮翻飞,继续愤然地说:“若是你不出手也无碍,反正我季某就这一个儿子!” 他眼睛里带着凶狠,“我也不怕与大家,玉石俱焚!” 看着眼前这段时日老了不少的季相礼,这般明晃晃的威胁,江远风方才还怨怒不已的心直线下坠。 倒不是因为他不救季泊舟。 而是这次,他实在救无可救! 那血魂咒,本来就是无解的。 鬼知道那陆旋这次,是用什么办法逃脱了出来? 他都还想去找她弄个究竟。 但眼下自己与她的敌对关系,都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江远风看着发狠般紧紧瞪着自己的季相礼,一时间没了主意。 若是要救季泊舟,恐怕也只得陆旋才行。 但,那不是痴人说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