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的出来沈棠不想说,在敷衍他,他也没刨根究底。
沈棠怕他追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男子望着沈棠的眼睛,“非得有事才能来吗?”
沈棠,“……”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里可是她的闺房。
大家闺秀的闺房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吗?
有事都不能来,何况没事了。
虽然她这辈子没打算再嫁人,可不代表她连最起码的名声都不要了啊,再者就算她不嫁,侯府里还有其她姑娘要嫁呢。
沈棠脑瓜子疼,觉得还是靖阳王府好,守卫严,不是谁想进都能进的,和靖阳王府比,平远侯府简直快跟菜市场一样,任人来去了。
沈棠抬手揉太阳穴,男子道,“头疼?平远侯府给你找的什么庸医,都两天了还没好。”
……哪有两天,昨天这时辰她都还没掉水里呢。
再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个伤寒,哪能这么快好。
不过男子眼底的心疼,沈棠心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突然就有些不自在了。
好在这时候门被叩响,银杏的声音急急传来,“姑娘,柔嘉郡主来看你了。”
柔嘉郡主会来看她,是沈棠意料之中的事,毕竟是柔嘉郡主邀请她们去的,但没想到会这时辰来。
沈棠连忙看向男子,用眼神赶人,却触碰到一双充满无奈和哀怨的眼神,男子语气也充满了无奈,“我先走,回头再来看你。”
沈棠,“……"
能不能不要来了?
她真不想受惊了。
掉水里受的惊吓都没醒来看到他坐在床边大。
可不等沈棠斟酌好用词,男子已经跳窗出去了。
马在平远侯府院墙外,男子翻墙出去,直接落在马背上。
四下无人,嫌脸上的面具碍事,男子随手将面具摘下来,露出一张清俊绝伦的脸庞。
正是靖阳王世子谢归墨。
陈七随后翻墙出来,然后面具就朝他飞了过来,陈七手忙脚乱的接过,道,“爷,属下方才在平远侯府四下转了转,无意间听到沈大姑娘和沈二太太说话……”
谢归墨抓住缰绳,问道,“听到什么?”
陈七道,“沈大姑娘为了破除克夫的流言,要把沈二姑娘嫁给王大少爷,昨日落水就是她唆使永宁伯府大姑娘干的……”
太恶毒了!
恶毒到陈七都找不到词来形容。
沈大姑娘和沈二姑娘还是亲姐妹吗?
先是为了自己不守寡,推自己妹妹出来替嫁,又为了自己的名声,把自己亲妹妹推给王家大少爷那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想到世子爷竟然阴差阳错和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有了半年的婚约,简直是对爷的侮辱。
当日沈二姑娘怎么就死活不上花轿呢,不上花轿就算了,还不给爷机会救她,靖阳王府和平远侯府定过亲,又把亲事退了,爷想娶沈二姑娘比登天还难,不扯上瓜葛,怎么把人娶回去?
端王世子说爷遇到克星了,当真是说的一点不差。
沈二姑娘一个大家闺秀上哪儿学会的凫水?
按说应该不会才是,沈大姑娘要知道自己妹妹有这本事,也不会算计沈二姑娘落水了。
谢归墨看着平远侯府的院墙,眼神晦暗,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半晌,他道,“派个人护着她,有什么事及时禀告我知道。”
说完,一夹马肚子就走远了。
屋内,沈棠靠在大迎枕上,丫鬟打了珠帘,柔嘉郡主走进来。
见沈棠脸色苍白,柔嘉郡主歉意道,“我要不邀请你,你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