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命。”
等进忠走后,对着铜镜看着自己毫无异样的神态,阿初搭着魏嬿婉的手,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出去。
迎着众嫔妃惊艳迷恋的目光,阿初梨窝浅现,恰似一湾清澈的湖水泛起的涟漪,带着几分纯净清丽,轻而易举就撩拨了人们的心弦。
连一向清冷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意欢都停止了摇扇,目光痴痴,她本就是个痴人,当年对皇上一见钟情,便选择进了宫成为皇上的女人,无怨也无悔,如今,她亦爱慕于阿初那盛极般的容貌,无关风月,只是看着她,便有无尽的灵感汇聚在她心中,令她喜不自胜。
阿初笑得实在太过美丽也太过无害了,台上的皇帝目光怜爱,忍不住亲自下场搀扶于她,他哪里想得到自己的绿帽戴得稳稳的,对此,阿初心里升起淡淡的心虚,待他的言行举止都更温柔了些,引得皇帝暗暗欢喜不已,只觉自己近日的举动打动了阿初,他也从未觉得两情相悦的滋味如此美妙。
他因幼时的经历,未曾享过父母之爱,不会爱人,也不懂怎么对人好,与人相处从来带有七分算计,不会付出真心,可他如今心中隐隐明悟,那蔓延在他心里被他放任扎根成长的就是爱,想看着她笑,想看她像现在这样尊贵体面,给他能给的一切荣华 ,也想与她携手同行,漫步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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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起她的手,心里若无其事道,看来册封皇贵妃的日程也要提上了,他完全不在乎他的想法有多么惊世骇俗,当皇帝爱一人,就是想给她所有的一切。
所有人都记得,这场封妃礼的盛况空前,隆重浩大。
皇帝亲自携手同行,朝中贵臣纷纷出动祗告太庙后殿,双字封号,抬镶黄旗,赐姓舒穆禄氏,享贵妃待遇,这一桩桩一件件,令世人皆知帝王对宝宸娘娘的宠爱。
紫禁城外也流传起宝宸娘娘盛极般的容貌。
宫道狭长,风悄然拂过,带着几分凉意。
回去养心殿的途中,进忠遇上了进保。
“驱驱你身上的味,”进保瞧进忠满面春风,冷冰冰道,“还有,若不想害了她,就尽早离她远些。”
那个她是谁,二人心知肚明。
“你未免多管闲事了。”两人虽然同属李玉的徒弟,但关系不过平平,唯一的友好合作还是上次合力让皇上去翊坤宫而已,之前进忠百思不得其解进保为何助他一臂之力,可到了如今,不明白的也该明白了。
进忠看得出进保对阿初的在意,下巴微微上扬,笑的颇为得意,一语道破进保的心思道,:“你嫉妒我。”
进保沉默了片刻,他原以为阿初当了嫔妃,就会断了与进忠的来往,这才是聪明人的做法,毕竟没人会想留着进忠这个污点,可没想到,她竟然都没舍得动手杀了他,还与他保持往日的关系,进保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可他明白,他心里渴望着阿初对进忠那独一份的偏爱。
进保缓缓道:“若想在后宫中护住她,你一个人是不够的。”皇后,贵妃,纯妃她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善茬,后宫手段防不胜防,进忠如今还只是养心殿的小太监,根本护不住她。
事关阿初,进忠脸上的得意也收敛了起来,聪明人不用多说,“你要什么。”
“你知道的。”进保的声音低沉而坚决。
“不行!”进忠想也没想的拒绝。
进保没生气,他早知不会这么轻易的打动他。“好好考虑,你真的要为一己之私害了她吗?”
见进忠表情松动,进保乘胜追击道:“况且我并不奢望如你一般陪伴她左右,我只愿她能把我真真正正的看进眼里,”而不是毫无波澜的扫视,对他毫无印象。
进忠眯了眯眼,目光变得幽深而复杂,语气幽幽,“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