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来了都不一定能看见他。
“进保在那顶着呢,”进忠道,“奴才过会还要回养心殿当差,可若不再见见娘娘,真是要肝肠寸断了。”
阿初眼神狐疑起来,她直觉一向敏锐,打量下进忠,“你跟进保关系很好吗?”她怎么记得在一起的时候,进忠坏话讲得最多的就是李玉和进保了。
进忠脸上的笑一僵,阿初见状,揪起进忠的耳朵,“进保是不是知道了我们的事,”而且肯定不止如此,“你是不是还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哎哟哟,娘娘,疼疼疼!”进忠叫着疼,眼角下垂,似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阿初瞧着他那副又故意扮可怜的模样,心里是好气又好笑,她难道还不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吗,手上的劲儿却不自觉松了些,“你这人焉坏的,指不定坑了进保什么,我可不信人家闲着没事会帮你值班,还..还帮你和我放哨。”
进忠见阿初的态度有所缓和,赶紧趁热打铁,把事情都推到进保身上,可怜巴巴地说道:“这可不怪奴才,是他自己愿意的。”
阿初白了他一眼,这才松开了手,没好气地说道:“进保是个好的,你别欺负了人家。”她这人记恩,进保虽不邀功,但阿初知道他背地里帮了永寿宫许多,她掌管宫务能那么轻便,与进忠的关系迟迟未被人发现,进保都帮了他们良多。
进忠捂着耳朵,连连点头,表面乖巧听话的样子,其实背地里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好啊!这进保看着不声不响的,没想到背地里手段了得!连阿初的心都笼络了大半,倒是他小瞧这小子了。
“娘娘真要把宫权还给皇后吗?”进忠揉了揉耳朵,问起正事来,这到手的权利就这么交出去,进忠肉疼极了。
“我管的烦了,况且这宫权本就是暂为保管,皇后身体已然大好,我若继续管着宫权,势必会得罪皇后,”阿初又不傻,自然不会继续接这烫手山芋,而且她是真烦了。
进忠狭长的眸中泛着寒意,“皇后的身子骨是一年不如一年,若是病发加重,也不奇怪。”
阿初皱眉,只感觉这话语的意思不太好,“你想对付皇后?”她直接问道。
“娘娘如今已是皇贵妃,只差一步,便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进忠做梦都想扶着阿初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中宫的宝座,那是宫里所有女人所向往的权势地位,可眼下皇后还在一天,阿初就一天不能登上皇后之位。
“我不同意,”阿初不想害人,也不想进忠为了她去害人,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阿初怕保不住进忠。
“娘娘,”进忠柔声哄道,“这些脏事奴才来做就好,势必不会牵连娘娘。”他既然敢做,就做好了一力承担的准备,能成为阿初手里最锋利的刀,进忠开心都来不及呢。
“哪里是怕牵连我,我是怕你小命不保,”阿初要气死了,她猛得站起来,冷冷道,“你若是执意这么做,还不如一拍两散。”阿初知道她的身后站着许多人,为了他们她也必须得争,她会争,也会努力去争,可这并不代表她要害人性命。
人活世上,只求问心无愧,皇后防备她,却从未真正害她的命,阿初自然也不会平白担上一条性命,况且谋害国母,一旦被查出来,进忠性命肯定不保,她也最讨厌打着为她好的名义擅自做主的人了。
这下进忠是真的慌了,见阿初眉眼冷淡,与平日的样子完全不同,就知道她是真恼了,他眼尾泛红,跪在地上紧紧抓住阿初的衣角,“奴才都听你的,别跟奴才置气了,都是奴才的错。”
阿初缓缓叹了口气,蹲下身,轻抚着进忠的脸,不忍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可若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想你去涉险,况且,我不愿如宫里的女子般手染鲜血,变得不像自己,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