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心于皇后。
素练走了没多久,皇后就把莲心从殿外调了回来,对她很好,或许她天生贱命,皇后一对她好些,她就狠不下心来,每每都想开口请罪告知皇后真相,她也根本不怕这个所谓的把柄,贞淑以为莲心怕死,把莲心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却不知莲心早就不想活着了,清白已毁,家人不在,活在这世间就是行尸走肉罢了。
“皇后娘娘,”莲心面色平淡地跪了下来,“奴婢前来请罪。”
贞淑先是一愣,后如遭雷击,只觉眼前一黑,她这是自寻死路啊!
皇后揉着额头的手一顿,和敬公主没想太多,以为是宫里打碎了瓶瓶罐罐那些事,不满道:“没见额娘正烦着吗?若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来叨扰皇额娘了。”
“奴婢为谋害端慧太子之事前来请罪。”
“端慧太子之死,的确是为人所害,此事奴婢也参与其中。”
皇后闻言,猛地抬起头,身子似承受不住莲心话语的意思晃了晃。
她下意识地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可她的双腿发软,怎么也使不上劲,她紧咬着牙关再次发力,终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整个人却单薄的好像一阵风都能轻轻将她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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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和敬公主满脸担忧的想去扶,却被皇后狠狠甩了开来。
一步,两步,三步……
每一步的喘息都仿佛用尽了皇后全身的力气,但心里的愤怒还是驱使着她走到了莲心面前。
皇后抬起颤抖的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她的胸口起伏不定,目光中燃烧着要将莲心吞噬的怒火。“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本宫!”
莲心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她没有躲,脸上无悲无喜,听到皇后的问话,她似笑非哭的勾唇,“皇后娘娘难道不知吗?”
皇后浑身僵硬,只觉哑口无言。
当日她酿下的苦果,终究是报到了她的头上,可为什么死的是她的孩子,为什么不是她呢,明明都是她干的坏事啊!
她呆呆地望着莲心,泪水不自觉顺着脸颊流下,满腔的悲愤让她忍不住开了口:“本宫知道,是本宫对不起你在先,可我的永琏是无辜的啊!你若有恨,冲本宫来就好,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下的去手,他是本宫的命啊!”
“那我的弟弟妹妹呢?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莲心的声音因极度的悲愤而变得嘶哑,“他们也是奴婢的命。”
“当年你把奴婢嫁于王钦,他日日夜夜折磨奴婢,让奴婢痛不欲生,奴婢也曾对您忠心耿耿,期盼着您能念及旧情,救奴婢于水火。可您呢?您只顾着自己的荣耀和地位,对奴婢的苦难视而不见!让我忍耐谅解王钦,为了弟弟妹妹们,奴婢只能忍辱偷生,奴婢想着,只要自己的忍耐能换来他们的平安和幸福,这辈子也是值了。”
“可奴婢的忍耐换来了什么?是乱葬岗中无人认领的尸体?是亲人间阴阳两隔的永诀,奴婢连他们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一夕之间,这世上只剩下奴婢独自一人,您让奴婢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皇后听完莲心的控诉,脸色愈加苍白,终究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闭目,道:“还有谁?”
“嘉嫔、海贵人和纯妃娘娘,”
莲心也没瞒着,忽视一旁贞淑的想杀了她的目光,全都说了,“嘉嫔暗地里唆使奴婢,海贵人纯妃找到的奴婢,真正害死端慧太子的芦花并不是窗户没关严实飘进来的,那是奴婢打开做的假象,纯妃送来的玩偶里的芦花才是害死端慧太子的真正原因,而那玩偶的乃是海贵人所制。”
当日海贵人问她要这个玩偶,莲心鬼使神差下留了下来,谎称自己已经烧掉了。
她把这个玩偶拿了出来,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