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肖家来提亲,肖宇文在易家留宿了一晚,和易临风同宿一室,他到现在都记得肖宇文是如何嫌弃他家饭菜粗糙,床铺如何硌人的。
仿佛在他家睡了一晚就如卧薪尝胆一般,他对这个妹夫很不满意。现在还去问着让人来请期,他做不到。
“不带妹妹就罢了,肖家我是不去的。”易临风咕哝了一句。
“罢了罢了,我给你舅舅写封信,到时让他帮忙问问吧。”
易铭这么说着,但他不能保证林家的人会帮这个忙,毕竟肖家和林家上一辈就有恩怨的。
“那我什么时候起身去宁安?”易临风问道。
“嗯,后天吧。”
易铭起身写信去了,他很放心让儿子出去历练,可林氏却舍不得,拉着儿子嘱咐了半天才让他回房去休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早起来,易临风就在院子里舞刀弄剑。
“哥,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易佳人拿了把梳子在门前小石墩上梳头。
易临风很想把自己要去宁安这件事告诉她,又怕说了她不高兴,但肚子里又憋不住话,最后还是说了。
“我明天就要去宁安了。”
宁安是天顺朝的国都,易佳人早就听说过。穿来快一个月,她在大柳村已经待腻了,何况还不受村里人待见,她也想去看看。
“就你一个人去吗?爹娘怎么没让我一起去?”
“对,就我一个人。”易临风的喜悦溢于言表。
这更让易佳人心里窝火,丢了梳子就出门找爹娘去了。
早上她还没起来,就听他们说陈先生的新书院今天挂牌,要去帮忙,她只到那里去找就好。
走到隔壁人家门前,那家忙把在地上玩泥巴的孩子抱了进去,“砰”的一声关了门。
“切。”这种现象这段时间易佳人已经看多了,见怪不怪。
到了书院门口,陈老先生正在门口看着他的新书院,“文玉书院”这个名字他似乎很满意。
突然一低头看到地上自己的影子后面又叠了一个影子,他唬了一跳,一回头,跳得更远了。
“易易佳人,你又来干什么?”陈先生这回没叫她易枝花,上次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惹出祸来。
“我来找我爹娘。”易佳人往前走了几步,也仔细瞅着那个新牌匾。文玉,这估计就是陈先生的尊名了,感觉比之前的那个好多了。
里面有几个村民出来,见易佳人来了,都有些发杵。
“你你站那里,不要往前走了。”
几个人迅速退回去,把门重重的关上了。
不一会门又开了,易铭和林氏出来了,好像还跟里面的人吵着架。
“你们再说我家佳人是妖女,我就上官府告你们。”林氏临出门还在朝里面嚷。
里面似乎有几个声音在喊“哎呀,你们快出去吧,免得看见你们沾了晦气,又没人让你们来帮忙。”
易佳人看得明白,父母是被人赶出来的,这些天他们在村里恐怕也遭了不少白眼。
“哼,前天我家养了十年的猫突然死了,估计就是易枝花祸害的。”里面一个人又喊道。
一只猫的寿命不就是十来年吗,死了是寿终正寝,他还想养成精啊。
“对,我们家孩子这几天一直吵夜,哭个没完,肯定是她拿那本妖书念咒施法呢。”另一个人附和着。
孩子吵夜不是缺钙就是缺铁,关谁什么事啊。
大柳村人迷信,她穿来的第一天就见识过了,对着她又是照妖镜,又是撒糯米的,就差请道士做法了。
林氏之前是大家闺秀,读的是诗书经纶,吵架吵不过人家,易铭更是不会跟些村妇吵架,两人争辩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