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二都是好日子,咱们成亲吧。”
眨巴着星星眼,一脸祈求的看着华敏沄。
华敏沄呆了呆“……今天都十八了,距离下个月初六还有不足二十日,太赶了,就没有别的日子了?”
南宫墨撇嘴“今年就这两个好日子了,再下个月,天气都冷了,不合适。”
自南宫墨和她在一起后,华敏沄觉得他跟她说话就开始幼稚起来。
若是她有什么不答应他,他就又是撒娇又是鼓嘴……
真是让人不忍直视。
华敏沄忽然想到她爹曾经偷偷躲在屋里跟她娘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像也差不离,幼稚到令人发指。
“……好吧,可是我嫁衣还没绣呢。”
南宫墨一拍掌“那有什么问题,我早就让绣娘绣了,这些都是现成的。”
“岳父和岳母的意思是,那些聘礼什么都省略了,也别抬回国公府了,我寻思着都给你当嫁妆。”
“岳父岳母给你准备的嫁妆在来的路上了,请了镖师,押运到了谢家。”
“这些东西你有个什么章程没有?”
“就放在谢家那一处,我去之前,小舅以谢云的名义给我买了小院子,到时候东西都放在那儿。”
马场毕竟不是他们的久住居所,南诏甚至都不是他们的国家,那些嫁妆想运也能运过来,可是没什么必要。
南宫墨深以为然“那我之前拟的那些聘礼单子上的东西也放在你那小院子里。”
左右都是沄儿的。
“今天,我就派人去请叔公叔婆和谢琛一家,从岐山那条路过去,也就十日光景就能一个来回了。”
华敏沄无语原来他倒是打了好主意,尼苏布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这条路便宜了南宫墨了。
不过,她还是挺感动,在这里,爹娘都来不了,外祖父、外祖母以及小舅他们能来,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她的遗憾。
不过,“外祖父应该是来不了,小舅应该是没问题。”
尼苏布虽然如今偃旗息鼓,但南宫墨至今也未找到,不排除他在外面死了的可能。
但,一日未找到他,终归是个隐患。
外祖父肯定要守着朱雀军,防止有人突破边防,或者早起争端!
外祖父一向克己、有很强的责任感,当年华敏沄病成那样,去南诏治病,他也没有亲自送一下。
因为,朱雀军不可缺了这带头的将领。
华敏沄虽然有些遗憾,却也能理解,也愿意包容。
南宫墨叹了口气,叔公什么样,他比沄儿还知道呢,朱雀军就是拴着他的绳子,让他离开十来天,打死都不会干。
这老头这辈子,把他大半的岁月和光阴都贡献给了军营,如今老了,谢琛可以给他分担了,他也习惯了,闲暇时候就爱在城里转转,听听戏。
就这,他就觉得是绝妙好生活了。
一生朴素,南宫墨看过他的袜子,都打了补丁了,但却对别人慷慨的很,西南府郁幽城,是西南府城,也是谢家驻扎的地方。
城外周边有许多村子,其中还住着一些特殊人群。
他们就是战争中,袍泽留下的遗孤和遗孀。
打仗很赚钱,但谢外公从来存不下钱。
因为他一直都自掏腰包供给着这些人!
外乡的袍泽死了,留在外地的遗孤和遗孀或者爹娘,他每年给人家捎银子,人家过不下去了,他就把人家弄到西南府置业。
朝廷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过银子了,每年就是打太极、推诿、顾左右而言他。
这些,只能谢外公自掏腰包。
朱雀军中的将士也要吃饭、也要俸银。
好在,每年信国公府在这一块上多有资助,每年送年礼的时候,华秉佑和谢氏都会给很多银子。